胸口,被难受胀满。
她垂下眸子,狠狠压下心底的情绪,再抬眼,目光平静得像镜子。
后退一步,从他的掌心逃离。
“谢谢景总,不过不麻烦了。”她看了眼公交车驶来的方向,态度不卑不亢又疏离地说:“我等的公交车已经来了。”
景博渊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收回空了的手,插进裤兜里,就这么站着凝向叶倾心,目光极具穿透力,似是要看进叶倾心的心底。
叶倾心被他这种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
不多时,公交车驶到跟前,‘叱’一声停下。
搭乘公交的人陆陆续续上了公交。
叶倾心对景博渊说了句:“景总再见。”便低头匆匆从他身边擦过,奔着公交车前门就过去了。
下一瞬。
嘭!她撞进一具坚硬的胸膛。
叶倾心撞得鼻梁一痛,眼泪儿险些掉下来。
等她回过神,哪儿还有公交车的影子?奇迹般的,站台的人居然也走了个一干二净。
只剩她和景博渊。
她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再次后退,离他远远的,抗拒之意显而易见。
看向景博渊的目光,泛着淡淡的冷意与不悦,“景总这是什么意思?”
是人,都有三分血性。
他阻止她上车,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要送她,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景博渊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悦,眸子一沉。
跟着她后退的脚步,上前一步。
他身躯高大而宽阔,给人沉重的压迫感,叶倾心只觉头顶压力极大,不由地再次后退。
景博渊再进。
似有意又似无意,叶倾心被逼至站牌旁边的路线指示牌跟前,再无路可退。
景博渊抬起右手撑在叶倾心的颈边,动作带着几分霸道与痞气。
叶倾心身子一僵,顿时紧张得口干舌燥。
被壁咚了。
夜风此刻似乎也变得撩人。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声音小猫儿似的,撩人心弦,“景总,您、您这是做什么……”
景博渊眸子又深了几分,微微弯着腰,缓缓靠近,直至几乎与叶倾心鼻尖靠鼻尖,姿态暧昧,眸子黑沉得几乎要滴出墨汁来。
其中,似乎透着几分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