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酒局上,他端坐主位,和别人一样冷眼旁观叶倾心被当做玩偶塞进黄建的怀里,直到她借口上厕所逃离,起身的瞬间撩了下耳际的碎发,头顶灯光炽亮,照得她的耳朵雪白,那枚胎记好似一朵娇艳的花,冉冉盛开在她的右耳垂上。
他忽而就忆起十四年前,与母亲闹翻,心灰意冷之际驾车远游散心,途径一座小城,在雷雨之夜顺手救了个六岁小女孩。
小女孩的右耳朵上也长着一枚红艳艳的胎记,别致的心形,像极了纹身,他印象深刻。
再看向叶倾心,清纯娟秀的小脸隐隐与当年的小女孩重叠。
鬼使神差,他跟了出去。
站在女卫生间外面,他听见里面传出难受的呕吐声,等她出来,他递上一块深蓝色的帕子,同时也看清了她右耳朵上的胎记,和十四年前的小女孩如出一辙,只不过随着年龄增长大了一些。
以后再遇到,他总是不自觉想多照拂她一点,大约是曾经救过她,下意识里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只是后来,那种感情不知道怎么就变了。
景博渊的眼神越发冷静沉着,欲望与理智并存。
吻落在叶倾心雪白的颈间,舌尖扫过每一寸肌肤,叶倾心忍不住颤栗,瓷白的肌肤上浮现淡淡的红晕。
景博渊闲置的那只大手勾着睡衣边缘,用力往下一拉。
叶倾心脸上闪过一抹惊吓,下意识挣扎,扭动着腰肢想从男人身边逃离。
景博渊禁锢着她的双腿,沉重的男性力量让她无力逃脱。
不管什么样的男人,与生俱来都有征服欲,尤其在女人方面,越是不顺从,越是想要用绝对实力让她屈服,看她在身下婉转承欢、泣声求饶。
景博渊进来时,叶倾心想到之前打定了主意,不能将自己这么轻易就交给他,可是……
男人娴熟的技巧,让她无力招架。
叶倾心微卷墨黑的长发铺了一枕头,混着汗水散发着暧昧之息。
意乱情迷间,她微睁着眸子看向景博渊,即使在这神魂摇荡的时刻,男人的眸子依旧沉着冷静,严肃中透着一丝理智,好似他此刻做的事,是在谈判桌上与人谈判一般端肃。
唯有,深埋进她的身体的地方,正放浪形骸着。
不知过了多久。
她脑子忽地一片空白,恍惚间,眼前炸开一朵朵绚烂的烟花,耳边嗡嗡作响,继而所有感官都被封闭,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世间一切都仿佛在这一刻远离,独留她一人漂浮在云头,享清风明月。
一轮结束,叶倾心还没彻底缓过神,迎接她的是又一轮的攻城掠地。
战事停歇,她感觉自己散了架似的浑身无力,眼皮子都不想睁开。
景博渊休息片刻,起身抱着她去卫生间洗了澡,回来关了灯,就这么拥着她陷入沉睡。
中央空调呼呼轻响,室内温度适中。
此时窗外,正静静地吐露晨曦。
叶倾心醒来,身边景博渊已经不在,他躺过的位置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和体温。
她瞪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昨晚的情不自禁一帧一帧在脑海回放,忽地,她将被子拉过头顶,蒙住自己的脸。
她有些羞,也有些恼。
人都说男人太容易得到一个女人,就不会珍惜,本来已经想好了不能让他得逞得太容易,最起码,得欲迎还拒几个来回,让他觉得得到她特别不容易,从此以后将她当宝一般珍惜着,结果……
这么轻易就失身了。
想到昨晚景博渊带来的极致感受,叶倾心羞涩的同时,忍不住腹诽。
都说男人到了中年,颜值和体力就都不行了,景博渊怎么就不一样?离中年也不远了,颜值高就算了,体力还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