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觉得只有清幽姐这样的才配得上景家女主人的身份,比那个土不拉几的小骚狐狸好千百倍,那小骚狐狸也不知哪个山沟里出来的。”
片刻。
其中一个格子间才传来余清幽半嗔半怪的声音,“你们少说两句,小心隔墙有耳,被别人听了去,还以为我教唆你们这么说的。”
“谁敢这么想?谁不知我们清幽姐高贵优雅,怎会跟一个破鞋计较,要我说清幽姐,你就是心善,要是我,早就直接找人把她往死里揍,揍得她不敢再勾男人为止。”
“就是就是,清幽姐,你太好欺负了!”
叶倾心走到盥洗台跟前,手伸到水龙头下,感应器立刻闪了一下,水龙头哗哗流水。
听到水声,格子间里的说话声又瞬间沉寂下去。
少顷,有个格子间传来哗啦一声冲水声,紧接着,伴着一声“谁在外面?”的质问,一位穿着浅蓝色长款礼服的女人推开格子间门出来,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
她看见站在盥洗台前的叶倾心,一愣,妆容精致的脸上浮上意外和心虚的情绪。
说人坏话,正主就在外面,搁谁头上都要发怵。
不过,意外和心虚也就维持了五秒,旋即就反应过来,目光鄙夷地看向叶倾心,“小门小户就是小门小户,偷听人说话的事也干得出来。”
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叶倾心就这么不温不火地看着她,明明很平淡的眼神,她不知怎么就感觉脊背一凉,后退了一步。
这时,格子间一阵阵哗啦哗啦的冲水声。
又四个穿着高档礼服的女人走出来,其中就有余清幽。
其余人看见叶倾心时,脸上或多或少都滑过一丝惊讶和意外,唯有余清幽,脸上表情丝毫未变。
“你怎么在这?”一个穿青草绿礼服的问。
叶倾心收回扫向众人的目光,慢条斯理洗着手,对耳边的质问充耳不闻。
这些都是平时在家备受宠爱的千金小姐,加之长相不错,身边人都顺着宠着,何时像现在这般被人熟视无睹过?
青草绿当时就不乐意了,往前叶倾心身边走了两步,“我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
叶倾心依旧不吭声,只抬头朝青草绿看了一眼,那眼神,平静里带着几分讥诮。
洗完手,叶倾心抽了张纸巾一根一根擦干净手指,扔了纸团,抬脚就冲卫生间门口走过去。
青草绿忙上前一步,挡住叶倾心的路,同时朝剩余几人使了个眼色。
立即。
最先出来的浅蓝色去卫生间外守着,显然是放风,另一个穿着香槟粉礼服的女人挨个打开格子间查看,确认卫生间里不再有别人。
说来也巧,此时就这几人在,格子间没有其他人。
既然没有别人,有些事就不用顾忌。
青草绿脸上讥诮渐浓,一步步朝叶倾心逼近,“怎么?想回去告状?让你男人替你出气?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敢跟我们清幽姐抢男人,长得一脸狐狸精样,你也就配去路边洗头房坐坐台。”
香槟粉和另外一个穿玫瑰红礼服的围过来。
余清幽身着蒂芙尼蓝抹胸长款礼服,清水出芙蓉般清澈靓丽,高贵又端庄,款款走到盥洗台前洗手,对旁边的事恍若未见。
叶倾心任青草绿如何逼近,只伫立原地,半分脚步未挪,清冷的眸子将围住自己的三人缓缓一扫,终于开腔,声音平缓,语气却饱含讥讽。
“都说大户人家家教优良,养出来的千金小姐个个知书达理,今天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张口闭口狐狸精、破鞋、坐台、抢男人,知道的说你们是千金小姐,说些脏话无关紧要,只当你们年幼无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从红灯区出来小姐,瞧瞧这衣服穿的,漏胸漏背,言行举止跟那些‘小姐们’真是如出一辙,要不是这一层都被景家包下来办酒宴,我都要以为是不是哪个夜总会组织了‘小姐们’在这儿聚餐呢。”
青草绿怒了,伸手推了叶倾心一把,“你tmd说谁是小姐!小门户出来的教养就是差,嘴巴这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