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国横在床上,被子掉了大半在地上。
叶倾心过去捡起被子给他盖好,一转身,景博渊正站在门口凝着她。
男人身上还穿着婚礼上的手工西装礼服,红色的领带,从不曾在他身上出现的颜色,他双手插兜伫立在那儿,随意的站姿,手腕的高端腕表,一丝不乱的发型,立体深邃的五官,完美的轮廓,处处彰显着这个男人的出类拔萃。
外貌上的,经济上的。
叶倾心看了眼他腰的位置,眸光微闪,小跑过去,在离他一步之远的地方,一个助跳,窜上他身。
景博渊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在她跑过来的时候,已经从裤兜里拿出手,做出迎接她的姿势。
叶倾心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紧紧盘住他的腰,姿势暧昧地挂在他身上,乐不可支。
她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就是想笑。
景博渊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开,莫名的,也跟着笑起来。
他一边托着她的圆圆的小屁股,一边带上叶倾国的房门,抱着叶倾心上楼。
楼梯的扶手上,装饰着玫瑰花,每一层台阶上,都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
主卧室里,毫无意外,被装饰成浪漫唯美的风格,暖色系的大床,白色帷幔轻纱,有种令人销魂的香艳气息流露出来,床上洒满了烈焰般的玫瑰花瓣。
叶倾心眨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回头看向景博渊,凑过去亲了亲他薄削的唇瓣,说:“这是奖励。”
他为她做这些的奖励。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也不必迎合她的爱好把家里弄成他不喜欢的样子,可是他做了。
她很感动。
景博渊笑着抱她去卫生间。
叶倾心从他身上下来,伸指勾住他脖子里的领带,指尖一绕,领带在她手指上缠绕一圈。
她微微用力往下一拉,景博渊配合着俯下身躯。
她在他耳边轻声问:“要一起洗吗?景先生。”
动作与举止,都透着一股子成熟女人才有的诱惑与风情。
景博渊笑,抬起手腕,将钢表的镜面示向叶倾心,说:“时间不早了,你该洗洗带着孩子们睡觉。”
叶倾心见他不吃这套,有些挫败地噘嘴,“你说了新婚夜交公粮,我要收粮了。”
景博渊伸手捏住叶倾心的下巴,轻轻一抬,含住她的嘴唇吮吸了一下,说:“明早一起交。”
言罢,他摸摸她的脑袋,转身出了卫生间,顺手带上门。
看着关上的门板,叶倾心抿着唇笑。
她不知道别的男人是怎么对待自己妻子的,可也知道,景博渊的表现一定是上乘的,他时刻都把她和孩子们放在前面,把自己的欲望放在她和孩子之后。
一个能管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不会太差。
嗯,事实,这个男人好得不行。
头发因为喷了发胶,有些难洗,正洗着,卫生间门被推开,景博渊手里拿着她的睡衣和内裤进来,放在置物架上。
他视线扫过叶倾心时,在她小腹的位置停留了两秒。
淋浴房的玻璃氤氲了一层薄雾,内外互相看不真切,叶倾心只隐约看见他把什么东西放在了置物架上。
洗完澡,叶倾心出来看见置物架上叠得整齐的睡衣,连内裤都叠得平平整整,她忍不住笑了下,真是个严谨得可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