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偷偷甜蜜的同时,她也曾打趣过他:“总戴这一条,也不怕臭了。”
事实上,这围巾时常洗,只是景博渊每次都让张婶和迟婶晚上洗,然后用烘干机烘干,以确保第二天能正常佩戴。
叶倾心送给景博渊的礼物屈指可数,一块手表,一件大衣,一条围巾,此时全都在他身上。
景博渊没回答叶倾心的问话,只道:“来带你回家吃饭。”
“可是……”叶倾心看向窦薇儿。
“这里有人替你看着,不用担心,一会打电话让酒店送份餐过来。”
叶倾心见他都考虑周全了,没再反对,任由景博渊搂着她往外走。
景博渊顺手带上病房门。
门板一关上,另一张床的小女孩的母亲问向梅,“刚刚那个男人你认识?是什么人呐?是个大老板吧?”
向梅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
小女孩的母亲笑:“我在工厂里上班,偶尔会见到上头的大老板,那通身的气势和派头,让人不敢直视,刚刚那青年男人比我们厂里的大老板还有派头和气势,肯定是个更大的老板。”
顿了一顿,她又说:“这有钱大老板的架子一般人真没有。”
向梅说:“那是我们家少爷,自己弄了个公司,做得很大。”
“刚刚那个小姑娘,是你们少爷养的?”小女孩的母亲压着嗓子神秘兮兮地问。
年轻小姑娘和大老板在一起,让人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包养’。
向梅听到这话有些不大高兴,“那是我们少奶奶,昨天刚办过婚礼。”
“你们少奶奶挺有手段,小小年纪就上位了,不简单。”小女孩的母亲啧啧嘴,自言自语似的说。
向梅听见了,真的不高兴了。
“我们少奶奶的家世可不比我们少爷差,一直都在高处站着,不需要处心积虑上位。”
语气有些冲,小女孩的母亲也察觉出向梅的不高兴,笑着打圆场,“你们少奶奶穿着挺朴素的哈。”
向梅没再说什么,给窦薇儿脑门上已经被她体温捂热的毛巾拿下来,浸进盆里重新浸凉,捞出来拧得半干,轻轻敷在窦薇儿脑门上。
“贺际帆……”窦薇儿忽然有些不安,干涸的唇瓣嗫嚅着,发出沙哑不清晰的声音。
向梅没听清,凑近了想听仔细些。
窦薇儿嘴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音量又低,向梅听了好半响也没听清她说什么,最后见她嘴巴有些干,又喂了她些水。
外面灯火璀璨,寒气袭人。
叶倾心和景博渊刚出住院大楼的感应大门,意外地和贺际帆正面撞上。
“你们怎么在这?”贺际帆手里拎着婴儿店的专用袋,想来里面装的是小孩的用品。
叶倾心视线扫过去一眼,旋即转开。
“探望病人。”景博渊回答得言简意赅。
贺际帆没说什么,朝两人挥了下手,进了感应大门。
叶倾心回头看了眼贺际帆的背影,回头问景博渊:“听说时影给他生了个儿子,他很喜欢那个儿子吧。”
她的脸被景博渊的围巾裹得紧紧的,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景博渊揉了下她的脑袋,没回答,搂着她走向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