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病症,一个人往往只会在紧张害怕的时候手心才出汗。
叶倾心在害怕。
景博渊不顾公共场合,长臂一伸,将叶倾心搂进怀里。
叶倾心抱住男人的腰,双手在他皮带的后腰处紧紧交握。
一直被她压制得很好的情绪忽然波动起来,她表面越是平静,心底越是害怕。
差一点,她和孩子们今天可能就没命了,就算不那么严重,乙醚吸进身体里,也会影响到孩子们的健康发育。
不管哪种后果,光想想就让人冷汗涔涔。
究竟是谁,要用这么恶毒的方式对她?
“博渊……”叶倾心的脸埋在景博渊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她心底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无处发泄,全都化成眼泪落在男人的西装上。
景博渊一手托住叶倾心肩胛骨的位置,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声安慰:“别哭。”
叶倾心知道自己这样很矫情,却控制不住。
在景博渊面前,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无法在他面前维持那份从容和平静。
叶倾心身子微微颤抖。
片刻后,景博渊放开叶倾心,轻轻揩去她脸颊的泪痕,探手入怀掏出钱包结了账,搂着叶倾心走出茶餐厅。
张婶拎着叶倾心的包和送给贺际帆的香水,跟在后面。
三人离开,茶餐厅响起一阵低声议论。
“刚刚那个男人好有范儿,看着比娱乐圈那些明星都有感觉……”
“成熟大叔小娇妻,画面看起来好有爱,不行了不行了,老夫这颗少女心爆棚了。”
“你怎么知道就是小娇妻,没准是小情妇呢。”
“你懂个屁,没看那两人手上的婚戒吗?戴在无名指上的,ok?要是情妇哪会这么明目张胆,那个男人看起来就很有社会地位,这种男人最注重形象了,要戴婚戒也只会跟老婆戴。”
此时已经四点多,太阳斜斜地挂在西边,金黄色的阳光有气无力地洒下来。
景博渊一路搂着叶倾心走出商场正门口,一辆白色路虎大咧咧地横在当中,正有交警在贴罚单。
叶倾心看清白色路虎熟悉的车牌,愣了一下。
景博渊向来为人严谨,大事小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叶倾心跟他好了这么久,从来没见他乱停乱放过。
一定是有什么特别要紧着急的事,让他连把车停进停车场车位都来不及。
叶倾心转头看向搂着自己、给自己安慰的男人,赫然发现,他在这寒冷天气里,竟只穿了西装衬衫,中午分别时,他明明穿了大衣,戴了围巾。
本来已经消下去的泪意再次涌上鼻梁。
叶倾心眼眶比之前更红了一点。
他是匆匆而来。
连外套都来不及穿,连车都赶不及停放好。
他应该知道她并没有受到伤害的,他应该知道二叔找来的保镖身手不凡,肯定是信任明天他们,才会让他们来保护她。
他却还是在接到她差点被人绑架的消息,不顾一切匆匆赶来,这份牵挂,让叶倾心窝心地温暖。
给白色路虎贴罚单的是个很年轻的小交警,景博渊搂着叶倾心走过去,看见景博渊,那小交警往挡风玻璃和刮雨器之间塞罚单的动作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