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际帆轻易就挡住她的路。
客厅通往玄关,只有莲池两边两条半米宽的过道,贺际帆身高腿长地往那一立,便让她不能前行。
“贺先生什么意思?”窦薇儿眼睛里透着几分不高兴。
“吃完早餐再走。”
“我出去自己吃。”
贺际帆低头俯视着窦薇儿,抿着唇不吭声,那双桃花眼里的情绪,窦薇儿有些看不懂,是她从不曾在他眼里看到过的复杂。
窦薇儿见他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乱糟糟的很难受,目光忽然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件酒红色衬衫和黑色休闲西裤,想到昨晚看到他和另一个妖娆暴露的女人搂在一起的画面,她的鼻尖,似乎能从他身上闻到另一个女人呛鼻的脂粉味。
她眼神一暗,心里的怒火止不住燃烧起来,却找不到一个宣泄口,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痛。
窦薇儿收回落在贺际帆身上的视线,转身想从莲池另一边绕过去。
刚转身,手腕被人一把扣住。
“吃了早餐我送你回去。”贺际帆的声音透着忍耐。
窦薇儿用力甩开他的手,“不用,我自己会回去。”
“薇薇儿。”贺际帆声音低沉,再次握住她的手腕,这次的力道,大得似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贺际帆用力将她往回一拉,按在旁边的墙上。
“是不是我太好说话了?”他的声音莫名有些阴测测的。
窦薇儿一愣之后,用力挣扎。
“放手!”
“是不是我太好说话,才让你无法无天。”贺际帆沉着声音重复一遍之前的话。
“你究竟想怎么样?”窦薇儿眼睛里蓄上泪。
他究竟想怎样?昨晚还搂着别的女人的腰,今天却不让她离开,一开始就知道他花心,不爱时无所谓,爱上了,他的多情就像一根扎在心上的刺,爱越深,刺扎得她越疼。
贺际帆看见窦薇儿眼睛里的眼泪,愣了一下,手指不由得松了力道。
窦薇儿从他手里抽回手,白皙的手腕有明显的的红痕。
贺际帆目光一紧,有自责和心疼从眼底滑过。
“贺先生。”窦薇儿声音带着颤意,却还算冷静,“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以后与我保持适当的距离,像带我回来留宿这种事,最好不要再发生,免得被你的新女朋友知道了,来找我的麻烦。”
“薇薇儿……”
贺际帆想说什么,窦薇儿打断他,“还有这么暧昧的称呼,我希望贺先生能改一改。”
窦薇儿说完,侧着身子从贺际帆和墙壁之前挤过去,走了两步,她停下,没有回头,背对着贺际帆道:“昨晚,谢谢你的收留。”
她昨晚喝成那样,要不是贺际帆带她回来,不知道她会被谁带回家。
酒这个东西,以后真的不能再沾了。
从贺际帆的家出来,窦薇儿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眼前的路很模糊,宿醉后的头痛,抵不上心里的痛。
门后的贺际帆,看着门板被关上,随手将手里的打包袋仍在地上,从裤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
如果窦薇儿仔细看他,会发现他的眼睛下面发青,显然一夜未眠,也因此,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
贺际帆心里的烦躁在发酵,烟抽得又凶又狠,抽了几口,他拨出一个号码,只说了一句:“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