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阑僵硬地吞咽喉咙,“可能是昨天和你同学打架留下的……”
时涵微笑,“啊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一定是你那个表外甥的锅,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会有如此下流的色鬼呢?”
杜山阑觉得自己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骂。
他站起身,“我去给你找药……”
时涵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腰上。
四指的长度,完美吻合。
时涵幽幽地和他对视,在用眼神质问。
梦里,杜山阑是没有知觉的,如今柔软的腰肢真的到了手里,原来现实比梦境更疯狂。
他没有着急缩手,反而冷静下来,缓缓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凡他继续搪塞或者转移视线,时涵都有法子和他斗到底,却没想到,他以这种方式轻易又坦率地承认了。
时涵忽然没了下文,按在腰间的手掌烫得惊人。
他猛一下甩开了,闷闷地冲进洗手间。
洗手间的光线冷飕飕的,他背对镜子察看两处红痕,越看越面躁。
仅仅通过掌印,也能看出,那双手宽厚有力。
他用冷水抹了把脸。
等再出去,客厅里没有杜山阑的身影,他走进厨房,叫住埋头忙碌的保姆:“阿姨,有水煮蛋吗?”
保姆阿姨捞起围裙擦了擦手,“有呢,小少爷现在想吃吗?我给你拿。”
“不是,我想拿来消淤血。”时涵轻轻掀起腰侧的衣服,“挺严重的,不知有没有救。”
保姆阿姨呀了一声,“杜先生下手怎么这么重?”
时涵闷闷地说:“他本来就不温柔,也不会考虑我的感受……”
“咳——”
不知什么时候,杜山阑站在门口。
他手里提着刚买回来的药膏,高高在上如杜山阑,竟也如初次不谙事弄伤了女友的懵懂少年,亲自下楼买药。
他说:“过来,帮你擦药。”
时涵扭头不看他,“不用,我有煮蛋!”
“煮蛋没有药膏好,听话。”
“不我就是要用!”
保姆阿姨低声笑了,发觉气氛不对,连忙忍住。
杜山阑走进来,抓住他的手腕,强硬地牵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