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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冷风刮过来,时涵被他狠狠推开。
他招手叫来司机,“把他送回去,告诉杨笠,暂停他的工作,免得又被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哄去吃饭!”
时涵不可置信地张嘴,“哥哥……”
杜山阑转身离去,背影在夜光里化成剪影,坚决又无情。
作者有话说:
还是那句话,别熬夜等!我这边有时候真的没办法
第74章这次没有抱他
杜山阑一语不发地走回楼上,路过走廊的窗边,视线往外倾斜,时涵站在车门边没有动过,脑袋垂向地面,汽车尾灯照亮小半张侧脸。
他看到时涵抬起手背,飞快地抹了抹眼角,转身坐进车里。
车子在他注视下缓缓开走。
他很生气,又不止生气,怒火是冲破地壳的炙热熔岩,深压地底多年的阴暗面全部喷发,弥漫之处生灵涂炭,滚滚浓烟蒙蔽理智,他是破坏性极强的武器,一旦失去控制,谁也拉不住他,控制的阀门只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曾经有人可以压住他,那个人是他父亲,如今不在世了。
服务生为他打开包间门,里头菜已经上齐了,祁慈英等了有些时候,见他进来,放下手中茶盏,“出什么事了?出去这么久。”
杜山阑沉着脸落座,说了句没什么。
祁慈英抿笑摇头,口中万般无奈,“快来吃饭吧,都要放凉了。”
杜山阑并无胃口,出于习惯,出于涵养,有条不紊地陪祁慈英饮酒——祁老爷子不抽烟,也不喜烟味,但对酒可是情有独钟,饭桌上不来两杯心痒得难受,七八杯酒下肚,老爷子红光满面,话匣子彻底打开:
“山阑啊,听说你把茵苒赶回去了,是有这么回事吧?”
杜山阑拿着筷子给他夹菜,听到这话,手上微不可见地顿了顿,“您怎么突然关心起她了?”
祁慈英冲他摆手,示意吃不下了,身子往前倾了倾,苦口婆心地道:“你们家的事儿,轮不到我这个外人说什么,可是自从瀚约走后,好好一个家闹成现在这样,你是当家的,考虑事情不能只凭自己心情,你说你,连自己亲生母亲都赶走,家里其他人看了心不心寒?”
杜山阑将那筷子夹的菜搁到自己碗里,却没有吃,“家里叔伯赞同我的做法,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因为利益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