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阑放下手机,大手按上他的脑袋,翘起的头发在他指缝间变得平顺:
“嗯,加油。”
时涵笑了笑,抱住他腰身,贴过去往他侧颈处蹭,“有时间来接我吗?”
杜山阑虚虚抓着他的后脑,指腹在发丝间揉了揉,“到时看看。”
“嗯……”居然是到时看看。
时涵不太满意地答应,吸嗅着他脖颈的气息,忽然起了坏心思。
他偷偷张嘴,湿乎乎地含住硬鼓鼓的喉结。
虚抓着后脑的手掌猛然收紧,不自觉地将他按得紧了些。
警告从头顶传来:“别闹,你的十分钟可不够用。”
时涵偎在他怀里,双手不安分下滑,隔着丝滑的睡衣布料,把腹部均匀鼓起的肌肉挑拨个遍。
在第二次警告到来之前,他抿着浅笑抬头,“现在不剩十分钟了。”
杜山阑松开他的脑袋,警告地掐住他的手腕,“去穿衣服,晚上有时间我提前通知你。”
带着点起床气,时涵耍赖不肯起,手上稍稍用力,挣脱了他的桎梏,转而环住他的脖子:
“还有几分钟的,让我多抱抱你。”
他整个人骑到杜山阑大腿上,尤其危险的姿势。
杜山阑靠住床头,颇为享受地承受着他的体重,眼里却又生出几丝不痛快的冷意:“不想去拍戏了?”
时涵朝他瘪嘴,“想,也想抱你。”
卧室里只有一盏黯淡橘色的小夜灯,橘黄光芒染亮两瓣嘴唇,饱满如新鲜剥出的柚子肉。
放在他腰间的两只大手紧了紧,杜山阑把头偏开去,试图维持理智。
但身上的人不肯让他顺意,伸了手来捧他的脸,让他重新回头过去对视:“哥哥,陪我几分钟怎么了?”
杜山阑没好气地瞪他,“你说怎么了?”
他但笑不语,抬住男人略微扎手的下巴,把唇送过去。
在晨间点燃一把火,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