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在车窗上的身影非常笔直,衬衫系在裤子里,显得脊背瘦削,双腿修长。宋西岭这才发现,凌斯寒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实在是变了不少。
不一会儿,凌斯寒直起腰转身走过来,从宋西岭怀中抢过巨大的纸箱,放入后备箱。
宋西岭慢慢地走到驾驶位的窗户,一言不发。
驾驶位上,傅珩之向他笑:“早点回来。”
昏暗的灯光下,他穿着黑色衬衫,衬得脸色有些苍白,一双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露出一截漂亮的怀表。车内温暖的薄荷气味四溢在外面,熏得宋西岭发晕。
收拾好东西的凌斯寒拍了拍手,不等他回答,就拉着他离开了。
他们再次去了那个熟悉的清吧。
宋西岭被软禁在家的日子里几乎不跟任何人说一句话,现在好像有些丧失了语言能力,面对多年好友,他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仍然是凌斯寒先开口:“西岭,你现在还带着……窃听器?”
“不了。”
凌斯寒闻言,舒出一口气。
出乎意料的,他突然身体前倾,一把扯开宋西岭的领口道:“这是什么?”
宋西岭来不及躲避,结痂的伤口就这么被暴露在灯光下。他撇过头去,感到脸颊火辣辣的。他后悔今天没穿高领衣服出门。
“不小心烫伤。”
“我刚刚就看到了,这是……用烟头烫的吧?宋西岭,傅珩之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真的是昨天才回来的吗?”
宋西岭说:“不,在我和你打电话后的一个星期后,傅珩之就找到了我,最近我们联系的消息,都是他发给你的。”
凌斯寒眼神震惊:“那他,那你……”
“我没事,我一直在家。”
“真是疯了。”
凌斯寒低骂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觉得尽快吧,趁傅珩之最近心情不错。”
“嗯。”
宋西岭垂下头。
凌斯寒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西岭,你怎么了?”
“我没事。”
宋西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家里待着的这些日子里,他的感知能力都下降了,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情绪。
什么快乐、伤心,对他来说像隔了层薄膜一样,没办法实实在在地触碰到。
行尸走肉完美地形容了他的状态。
凌斯寒担忧地说:“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不是。”
宋西岭说,“我可能只是累了。阿寒,你和许初棣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他人挺好的。”
“我直说了。”
宋西岭开门见山地说,“许初棣是gay,而且或许是纯1,以及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经常419。所以,你多少小心点。”
“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斯寒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