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看透他想什么,在一旁凉飕飕地说。
“………”
阮君找了条干净的毛巾,看着床上吃过药后昏昏欲睡的人,说:“等擦干净汗再睡昂。”
宋卿想生气,耍赖一样故意不配合,让阮君十分费劲。
然而阮君似乎真的相当有耐心,动作轻柔地给他擦汗,然而就是找了水降温,贴退烧贴等等。
都整完,宋卿也沉睡过去,只是在梦里依旧不舒服的样子,时而皱皱眉。
阮君在一旁看着,许久之后宋卿的手机“滴”一声响了。
上面的发信人明晃晃写着:秦樊。
阮君眸子一暗,将这条短信在屏保上消除。
他知道宋卿什么性子,在手机屏保上没看到来信有人,就绝不会点开一个个查明。
所以阮君甚至不需要打开他的手机删除那人的消息。
阮君看着,将一吻轻轻落在他的额头,连脸侧的发丝都未曾压弯。
……
阮君是被宋卿的梦呓喊醒的。
他连睡觉都留了根神经给他。
宋卿在床上裹成一团,嘴里咕囔着什么。
凑近一听。
“不要…不要抓我…”
“…我没想走…没想逃的…”
阮君一下子愣住,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一抽一抽地疼。如鲠在喉,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在害怕。
宋卿在害怕。
害怕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害怕…自己。
“不要…这样,好痛。”
宋卿最后的一句呢喃有些哽咽,然而直到他再次沉睡过去,阮君也没有动弹。
曾经的囚|禁,侵|犯,像是刀片,在如今往他自个儿的心上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