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有点紧张。
在这种揪心的等待中,我迎来了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
这节课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三个人一组,我去的迟了,爱丽丝、罗丝和金妮已经搭了组,我正好一个人落了单。
“啊,迪斯洛安小姐,快坐下吧。”卢平教授朝我点头,“你和——和巴托里小姐、拉克拉先生一组吧,可以吗?”
我点点头,朝卢平教授所指的那两个斯莱特林学生走过去,在他们旁边站定。其中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儿(也就是巴托里小姐)转头看了我一眼,我认出她就是曾经洛哈特那个决斗俱乐部里和我搭档的女生。
“嗨,好巧。”我朝她做口型。她朝我点头一笑。
卢平教授把他那破破烂烂的手提箱放在讲桌上。他和来时一样地褴褛,但比在火车上的时候看起来健康些,身上野兽的气息也已经完全不可感了。
“下午好,”他说,“请把书都放回到书包里去。今天是实践课,你们只需要魔杖。”
我从赫敏那里听她说过卢平的上课方式,第一节课教的是博格特,十分有趣。不过我还是不太希望在这么多人面前对上一只博格特的,天知道它会变成什么——是曾经的沙漏,代表着我对永生的悲哀,还是魔鬼的火焰,代表着那个刻骨铭心的夜晚?亦或者,会是那个人的尸体,代表着我和他终将殊途——我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我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教这个,我只能装病逃课了。
不过幸好,他给二年级学生的上课内容还没那么难。这节课我们学习了如何用爆炸声吓走喜欢捉弄人的红尾地精,课后作业是一篇关于如何分辨红尾地精和沼泽地精的论文。
。
就这么一直平平淡淡上了一个月的课,我终于忍不住去打听邓布利多的口风了。就像是准备了好久的陷阱终于被踩中,也的的确确听到了猎物掉进陷阱的声音,接下来却迟迟没有听到陷阱里传来的挣扎声一样,我对他毫无反应的反应十分不安。
我抽了个没作业的晚上到校长室,敲了半天门却一直没人开。打算回去的时候,看见卢平正好从旋转楼梯门口出来。
“教授,晚上好,”我向他打招呼,“校长似乎不在办公室里呢。”
卢平教授永远都是温温和和的态度。他看完我的话,朝我点点头,“那么,看来我们都白跑了一趟啊。一起回去吗?”
我们走进旋转楼梯,守门石兽垂下羽翼,楼梯开始旋转着下沉。
在石头与石头沙沙的摩擦声中,卢平教授突然出声了。
“迪斯洛安小姐你……是混血吗?”
他浅棕色的眼睛看着我,瞳孔深处有一种晦涩不清的悲哀与急切。
我并不想和他有什么纠葛,因此我只是避开了他的眼睛,意兴阑珊的把目光投向地板,似乎能从那儿看出一朵花来。
没想到他锲而不舍的追问,“是我冒昧了,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
一张纸唰地竖在他眼前,“教授,知道自己冒昧,就请别问。”
楼梯咔的停止,石兽收起羽翼露出过道,我率先走了出去,留下身后一脸呆滞的卢平。
。
没想到过了几天,邓布利多主动联系了我。猫头鹰送来的纸条示意我下午六点去校长室一趟,讨论一下“近来我们所关心的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