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寒一看到照片,就有不好的回忆浮现上来,“坐在我旁边的大爷有脚汗。”
他的脸色比大爷的脚还臭。
周岁想象着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笑。
盛明寒对味道很敏感,家里一瓶男士香水都没有,最常见的味道就是沐浴露的柠檬气味。让他在这种环境待两个小时,是有些委屈了。
盛明寒便看着他。
周岁笑着笑着,就打住了。
领了离婚证后,周岁就正式搬出了原来的家。后续的一些程序都交给了律师和助理去办。盛明寒很忙,他也泡在外地不停地接工作。
这还是他们离婚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时隔两个月再见,彼此都有些陌生了。
“金律师说,你把文件袋退回去了?”
盛明寒忽然问。
“嗯。”
“你拆开来看过吗?”
周岁没回答。
盛明寒说:“当时我有急事,又想在走之前寄给你,所以没来得及归整。里面乱七八糟的,股份分割书、债权转让协议,还有房产证什么的。需要我签字的都已经签过了,手续……”
周岁听得如芒在背,不得不打断他,“你确定要在这儿说这些?”
“那应该在哪里?”
周岁被反问地哑口无言。
两人之间又泛起古怪的沉默。
盛明寒看了眼摄像机,忽然去了一趟卫生间,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条干净全新的毛巾。
此时,监控房的郑从容也站了起来,咳了一声,对其他人说:“先出去吧,等会儿再拍。”
盛明寒想去盖的时候,发现红点消失了。
郑从容走之前帮他们关闭了机器。
盛明寒看向他,“现在能说了么?”
他语气平静,也没有摆出咄咄逼人的姿态,但周岁仍然感受到了一种退无可退的压力。这种横冲直撞的方式,现在他都没有习惯。
过了很久,周岁才开口:“这些东西是你挣来的,我本来就不应该带走。”
“我们没签婚前协议。”盛明寒说。
既然没签,周岁就有权拿走他的那份。
“这跟婚前协议没关系,你给我的已经很多了,我不想再多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