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节目组借着机会开了场庆贺宴,也喝了不少酒,没比他们起多早。不过这几天大家都很累,反正今天也没什么特别任务,副导干脆让大家多睡一会儿,好好补个觉。
周岁去外面打了点水,在矮墙上就着牡丹大花的陶瓷盆子洗脸,他的手很白,捧起的水珠迅速淌过皮肤,滑得坠不住。
水有点凉,周岁懒得烧热,干脆速战速决,湿漉漉的头发碰到额头旁边的刘海,柔软的发丝打湿连成一片,沾在他的侧脸上。
江繁穿着花裤花袄打着哈欠出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
周岁是真漂亮啊。
看一万遍她都不理解为什么他还没红,现在的内娱已经不看脸了吗?
真是奇怪。
她倚在门框上看了半晌,等周岁洗完脸后才慢慢地走过去,递了包纸巾。
“谢谢繁姐。”
周岁把脸擦干净,眼睫毛终于没再挂着水,视线清晰了许多。
江繁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示意他坐下来跟自己说会儿话。
他刚坐下,就听见她温和地问:“我得跟你好好道个歉。昨天那么闹你,生气了吧?”
周岁顿了顿。
“抱歉啊。”江繁缓缓地解释,“我知道你不想让他知道这些,否则你自己就开口问了。其实,我也是想着,如果小盛他真是那种人,那咱们认清现实也是好的。”
“我的做法也确实欠妥,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这些是我不对……你能原谅我吗?”
摄像大哥还在洗漱,大家都还没完全起来,这会儿两人说话很自由,不用担心被拍,江繁这番话也是说得诚心诚意。
一开始,周岁确实不太开心,虽然知道江繁是为了他才蹚这趟浑水,但是被人当众揭短,任谁都会不高兴的吧?
不过眼下江繁道了歉,周岁也不是小气的人,心里的结自然而然地就解开了。
“谢谢你繁姐,我不会怪你。”
他说,“只是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一定一定,昨天是例外。”
江繁连连保证,知道他现在没有介意了,又问,“既然你现在知道了答案,那我就多嘴问一句,你现在是这么想的呢?”
周岁平静地回答:“我们已经离婚了。”
江繁便明白了他的态度。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行,反正日子好坏,只有你一个人能说了算。”她点点头,临走之前又忽然想起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也要坦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