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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林书是真旅游来了。
乌篷船不算大,加上船家也就堪堪坐一两个人的样子,因为竹篾篷是乌黑的,才取名为乌篷。
周岁从来没有坐过船,还有些新奇,站在岸边好一会儿都不敢上去,怕翻船。最后还是宋林书胆子大,拉了他一把。
周岁再清瘦,两个大男人坐在船上,也是不小的重量。掌船的船夫倒是很有经验,手桨点了点水,很快维持住了重量。
乌篷船内很窄,为了安全,船客大多都是坐着。船板上铺着竹草席,很顺滑、不扎人,可以闻到熟悉的竹制品味道,很特别。
在船上看两岸,和在桥上看两岸是截然不同的。坐下后,视角变成了仰视,船身微晃,划过时带着河水流淌的咚咚声,两岸时不时地会有砖石台阶,供船客登船靠岸。
七月的江南简直是陷在了酷暑里,但是两方矮矮的房屋和岸边的柳树灌木遮挡在河流上方,从小河上渡过,反而很凉爽。
偶尔能听到蟋蟀和青蛙的叫声。
周岁拍了很多照片,有岸边的树,有撑船的船夫,有不停摆姿势臭美的宋林书,就连背后的青砖黑瓦,也在他的镜头中。
拍着拍着,他才忽然想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他是有说过想去江南的,不过那还是刚出道时候的事了。
说起来,那还是他第一次和盛明寒搭戏。
也是迄今为止的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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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寒站在桥上,乌篷船消失在远处,最后的影子也被路边的碧荫遮挡得一点都不剩。其他人四散开来,去逛王羲之的古宅了,江繁之前来逛过,就没去。
“行了。”她调侃道,“你不用跟白娘子似的站在这儿巴巴地望,那船就绕一圈,等下还会把你的许仙回来的。”
“……”
盛明寒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
“那你还看。”江繁笑了笑,又问,“你不会一回来就已经打算好来这里了吧?”
从得知消息到正式出发,盛明寒只给了他们十五分钟,到点就直接开车走人。宋林书手脚慢,下楼的时候差点急得滚下来。
之后又是带着他们买车票,坐地铁转线的,让江繁很难不怀疑他的居心。
“没。”盛明寒摇摇头,“只是之前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