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寒默认接受了这样的邀请,低下头,呼吸都缠在两人的脖颈之间。他微微张开唇,正要吻下去,周岁柔软温润的手指轻轻动了动,落在了他的耳尖。
像是安慰,像是撩拨。
“你还有一件事没跟我说。”
周岁调整了姿势,背脊懒洋洋地靠在窗户上,盛明寒半搂着他,手臂垫在他腰上,目光看着他圆润的鼻、高挺的鼻梁、一路慢慢上扬,和他的视线缠绵。
这目光看得周岁身上发软,靠着墙支撑,还有些许理智,才能挣脱得出来。
盛明寒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慢慢地问:“什么事?”
他声音微哑,带着一股隐忍许久的火气,是针对周岁,但又不是针对。
周岁眼角微扬,他胳膊挂在盛明寒肩上,手指拨弄地玩着他的耳垂,学着他慢慢吞吞地说:“你之前说,以后我有什么烦恼,你都会帮我解决,这话做不做数?”
盛明寒想起来,这是那天周岁不开心,自己把他带到雪场附近的小树林里安慰了一番,临走时,他对周岁许下的诺言。
既然是诺言,就是要实现的。
他便回答:“当然作数。”
“既然作数,那你告诉我……”周岁目光微抬,忽地说,“沈应淳到底做了什么?”
盛明寒前一句还浸在温柔乡里,听他呢喃撒娇般的口吻,半阖着眼轻轻嗅周岁发间淡淡的柠檬洗发露香气,沉浸沉醉。
但等到后半句一出来,又不得不清醒了。
他大眼瞪小眼地跟周岁对视了片刻,周岁神态虽然温柔,但目光却是坚定的,明显和上次换衣间时不同。
他便明白了,这次是插科打诨不过去的。
“……”盛明寒微微叹了口气,有些难受地抱怨,“咱们就非要这个时候提他吗?”
如果周岁现在还没有完全卸下心房,那即便是说几句心里话,他也很开心了。但这么好的气氛,干什么要提沈应淳呢?
这也太晦气了。
“我也不想的。”周岁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拉长调子说,“谁让你之前不说呢?嗯?”
这下,风水轮流转,转到自己身上了。
盛明寒又叹了一声,微微松开他,看上去谈论这件事是真的让他觉得很烦躁。但盛明寒越是躲避,他就越是觉得更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