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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
盛明寒在他耳后根说。
周岁耳朵很敏感,这几个字轻轻吹过来,激得他肩膀一抖。他挣扎了一下,盛明寒还是没有放手,周岁就尝试地舔了一下他的手指,下一刻,盛明寒像触电一样地缩了回去。
取而代之的,是落在他脖颈上的吻。
带着粗重滚烫的呼吸。
像要留一个标记。
周岁被正面压在墙上,腿几乎立刻软了下来,但他还清醒地记得走廊有摄像头,他微微喘。息着,反手去摸盛明寒的脸。
“去……去你房间。”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屋里的摄像头有没有关了,但盛明寒只要非工作状态,或者离开屋子,就会习惯性地遮起来。
相对而言,会隐蔽一些。
盛明寒似乎一直在等这句话,把他翻过面来一把抱起,手臂上微微突出青筋的模样,周岁小声地惊呼了一下,下一刻,盛明寒已经抱着他打开了卧室的门,两个人关上门,抵在冰凉的墙上,黑暗中,呼吸都急促沉重。
周岁几乎第一时间环住他的脖子,想要索吻,却被盛明寒按了回去。
“你一点都不爱我。”他身上还带着一点红酒和啤酒混合的味道,掩盖了柠檬沐浴露,但同样好闻,周岁安静了下来。
盛明寒摸上他的脸,他的唇,周岁感受得到他是很想接吻的,可是他又没有。
“你都不想我。”他双手绕到胳膊下把周岁举高一点,周岁唉地一声,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踮起脚尖,谁想到盛明寒下一刻直接把脸埋了过来,埋在他肩头。
像个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七十斤、钻不进主人怀里的长毛大狗狗。
周岁哭笑不得,觉得他很幼稚,但是又有种感动,就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我哪有啊,一直都想你,昨天不是也说了嘛。”
“没有。”盛明寒闷闷地说,“你没有说,老公,我想你。”
“……”周岁一脸黑线,“我什么说过老公。”
盛明寒把他抱紧,嘟囔,“就现在。”
“嗯?”
“就只有现在说了。”
周岁怔了怔。
过了一会儿,盛明寒才说:“他们都叫你老婆,他们都能叫,只有我不能叫。”
周岁就没有笑了。
因为盛明寒真的在伤心。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后才问:“谁?谁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