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听了父皇的话均是一愣,随后心里便明白了。父皇这是将我放置在兵部,一来是监视刘成的行动,这二来就是在刘成倒下之后可以迅的掌握军队,以防哗变。这第三便是给刘成一个措手不及,打草惊蛇,迫使他自己露出马脚来。想明白归想明白,可是这个计划的危险还是很多,这点让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父皇。”我斟酌了一会,唤父皇。父皇也放下手中的奏章看向我道:“此事,若是将刘成老儿给逼急了怎么办?”当日父皇说要平了刘成之事,秉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习惯,我立刻就求了父皇几个暗卫,将刘成为人习性打听起来。此人有勇有谋,但是却骄傲异常,当年跟着皇爷爷的部队乃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牙门将。经过数场战役,他也逐渐有了点军功,坐上了当时朝中第一大将李步李奉先的帐下小将。后又因种种,刘成获得了这升职的机会,从而一不可收拾,不仅仅是嫁了女儿给我父皇,自己也获得了两朝元老的尊荣。
可惜,刘成的野心永远都填不满。
父皇笑了笑,道:“无妨,刘成这个人做事有勇有谋,眼下他不会这么快的露出马脚,而且朕故意暴露给他的这些破绽他也不会这么贸然的将他的谋反计划提前,他谨慎着呢。”父皇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书阁门外,道:“明日,朕便诏书,封你军衔,不过可不在刘成的手下当差。”
我一愣,虽然知道父皇又计划,但是详细的父皇并未和我多说现在他让我进入朝中,定然有什么行动和意图。但是我并非性急之人,也知道父皇肯定会对我有所交代,果不其然父皇便笑着对我道:“朕会封你将军军衔,也会把昭和宫的所有布防和统领权限给你。”父皇看着我,道:“我把布防给你,就是要你做出点纰漏,让刘成觉得朕丝毫未能现他的反心,反而开始自大和放松警惕了。若是在朕的手上,昭和宫这种地方的布防突然出现纰漏,难免他会怀疑这是个圈套,反而得不偿失。”
既然父皇已经想好了计策,而且并无不妥之处我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后的事情才是父皇真正的一番部署,当下刘成所掌握的是东北和西南的部队,但即便是如此刘成的手中也只有半枚虎符。在朝中所有的将领若是带领军队出征一就是看调兵圣旨二就是各个部队的调兵虎符,刘成若是真的要调动边防大军也非常不靠谱,不仅仅是边关到京城路途遥远的问题,就算他的爪牙再多手伸得再长,没有调兵圣旨光有虎符,他不仅是城门叫不开,估计在城门下就得给人射成刺猬。
所以我和父皇已经认定了,刘成若是要犯上作乱肯定只能用他的刘系本家军。军中都是跟着刘成的人,并且在要职上刘成早就安插好了自己的本家子嗣。当下只要他大手一挥,靠近京师的刘成本部就立刻围上来,然后再由肖贵妃手刃父皇,我估计了一下,刘成恐怕那个时候连传位诏书都准备好了。
不过这份诏书是给谁的,那就已经不是我和父皇想去想的事情了。不管是给谁,刘成都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想来他也不会亏待他自己的。再来就是刘成在包围京师的时候,一方面是延迟四面部队对京师救援,再来估计他还联系了西域那些诸侯国的兵马。皇爷爷当年去世之前就对这帮西域人不放心,大军几乎都压在了西域。同样这个大军也让有了反心的刘成不放心,怎么说他都会在造反当日死活给拖住这西北大军的。
综合了以上几点,父皇和我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不过在那之前,父皇也很是仔细的询问我:“你在边关,是哪个大营?”我没有任何遮掩道:“西北大营,不过不是驻守在西北,而是在东北方的塞外。”父皇一惊,当下就不明白了:“西北大营怎么驻守道东北塞外去了?”
我笑了笑道:“还不是前几年换防换的。刘成似乎是害怕各地的镇守的将军现他迟迟不换刘系军队,所以经常是把这个军的部队调动一部分到另外一个部队,搞得将领认不得下官,下官找不到将领。”父皇怎么一听脸都气的青了,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换房的事情还是他同意了才能换得,只能是刘成这招玩的忒厉害了,每次上折子都不说部队所属军号,直接是写着哪个哪个统领多少人调换哪个哪个统领了多少人,玩的就是这么个文字游戏。不过好在这种调防真的很少,而且大多的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部队,若是王牌主力部队这么被调动了父皇看不出来那就是傻子了。
“这么说,你以前是驻守在西北的。”父皇了解了其中的缘由后也算是明智的不去纠结这个问题了,反倒问起我了。我当然不需要和自己父皇藏着掖着什么,当下就老实的说了:“是的,西域路途大多是沙漠,严重缺水,在那里生存是很难的。”
父皇的脸上顿时不好看起来:“哼,那些个西域诸国不就是打着这种天然屏障才为所欲为么?我朝直开国以来就鼓励行商,南边的水路和这西边的旱路都是重要的必经之地。眼下西域诸侯各国都不安分,这对国家来说不仅仅是损失,关键这是犯了我朝的天威!一个国家居然连自己的商人都保不住这算什么!”说道了最后,父皇可以用雷霆震怒来形容,但是我却不出一声。我知道,西域的混乱,在西域生为斥候的时候不是没看过那些被人伏击过后的商人残骸。
但是想在西域这片黄沙土地上畅行无阻,这得是多难啊。我思前想后,最后还是轻轻道:“若是父皇想要对西域下手,那么最好就在刘成造反的时候。”父皇听了我这席话突然吃惊的看着我道:“对西域下手?”
我点了点头:“儿臣想的很简单,既然招降了西域各国他们还这么不老实,那么索性灭掉好了,省的麻烦。而且西域各国不仅仅是对我朝下手,那些远道而来的商人肯定也有载在他们手上的。这么一算西域各国的金库肯定是赚的满当当。”我邪邪一笑,父皇紧跟着就是一愣,过了许久才咳嗽一下,不自然的撇过头去道:“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刘成这里若是父皇已经十分把握可以拿下的话,就让西北军拖住来犯的西域军队,很简单只要守城不出就行。”我看了下父皇书阁墙上的地图,一把抓起父皇的手将他拖到地图下,指给他看道:“一旦西北军拖住西域军队,只要朝中刘成被击溃,这击溃刘成的大军不必返回,直接取道去西域,联合西北军直接将西域主力给拿下。”父皇看着我指的地图,又跟着我的手所指方向看着京城和西域的关系。我跟着道:“想来西域若是和刘成有盟约就应该知道,若是想侵入中原,必须要长途跋涉,我朝路途是从京城到西域容易,只要顺水而下便可以,但是西域要是侵入中原不管是绕山的旱路还是逆流而上的水路,只能是慢,而且快步了。”
父皇看着我说的,细细的想着,自己也在地图上比划了起来,他最后想了想道:“三儿,继续。”我点了点头道:“刘成计划是上元节,各地粮食都已经丰收完毕,而且不巧的是通往西域的路上多是森林和高山,几乎没有什么重要的城镇,也就是意为着西域侵入中原的时候是得不到任何补给的。”父皇此时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立刻贼贼的笑了起来:“只要我们搞定刘成,一方面通知西北军将西域军队放进来,然后紧闭城门,再由一队奇兵埋伏在他们必经之路上,想来前后埋伏,后有追击,这西域军队又不善山林作战,吃下他们应该不会太难。”父皇这时已经想到了我的意图,他道:“你想用这埋伏的奇兵寂迅的歼灭西域军队,抢了他们的补给打回西域?”
我笑着道:“是,而且我还要穿着他们的衣服,犹如破竹之势骗开他们的关卡和城门,用他们的物质来消灭他们。”我一指西域,不难现地图上描绘出的西域各国几乎都是在一条线上,而这条线就是西域各国赖以生存的河流。偏偏这条河是从我国流向他们的,不然早就给这群乱成贼子给利用了。
父皇眼睛精光的看着我,细细的看着地图,又前后想了想我的计划,点了点头:“可行,完全可行!只要顺着这条河打下去,破竹之势难以抵挡!”不过父皇还是皱了皱眉头道:“若是这样,你们攻击进军度太快,后勤补给跟不上怎么办?”
我笑了,军队未动之前就要想好粮草问题,这点我怎么可能忽视他?我靠近父皇,轻轻的道:“儿臣想这西域侵入的部队为求迅肯定是骑兵。而同样我们也用骑兵,只要攻下第一个国家,立刻收刮所有的粮草,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下一国。”父皇听到这里,狠狠地吸了口冷气。“这样的话,想来这一战之后西域之地恐怕再难有生计了。”
计划里,本来就是要产灭这些西域小国,这样一来大概百年之内西域是根本无法有任何国家产生的。而骑兵过境之后,西北军也要跟上来,直接将这些元气大伤的国家直接铲灭。“父皇,您曾经问过儿臣,若是对待蛮夷,该如何。”
父皇听了我这话,道:“是,你当时回答了朕三个方案。”我点了点头,道:“虽然,灭户计策过于歹毒,但是若真的要保住我朝百年基业安稳展,就不得不这么做!蛮夷尚且可以用通商化其蛮性,同化消灭其战意。但是对待西域这些国家不可手软!西域地大,环境恶劣,若是放任,对待我国的这条远商旱路是莫大的威胁,而且若是有人不轨的勾结,肯定是让我过腹背受敌。”当下我便极力的劝说父皇道:“儿臣这个计划,便是要骑兵先‘以战养战’夺取物质,攻占下一个国家,而西北军殿后,直接灭户!”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李世民的以战养战,乃是我们最牛的骑兵战之法,直接打得人家灭国灭族,而且还将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直接赶到了现在的波斯湾附近,打得他们到现在都不曾回到西域。
小李子!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