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的,真有什么事情,我会立马通知你的。”
当重症监护室里只剩下祁夫人一个人时,祁夫人狠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的犹豫。
目光怔怔看着床上昏迷的丈夫。
是他,带给了她懵懂的爱情。
也是他,让她体会到了爱一个人时,会是多么的卑微,她不惜下药也想要留住他,和他结为夫妻。
她爱他,执着而深深的爱着他,可他回报给她的,却是出轨,怀疑,以及多年的冷落。
相敬如宾,这不是她要的爱情,更不是她要的幸福和谐家庭,尤其是每次一想到她这个正室,居然还要养着那破坏她家庭的贱人所生的野种时,她的心,就恨得好似在滴血一般。
下药未婚先孕,生下了大儿子后。
祁封鸣再也不愿多碰触她了。
笑话里说,一年一次,呵呵,她一年一次都几乎达不到,可如此**的夫妻房事,她哪里敢往外泄露?只得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白天,她和他是商场上的模范夫妻。
夜里,他们夫妻各自分头安睡。
她恨。
她恨那个霸占了丈夫全部爱的戏子小三,她更恨那个小三生出来的命硬小野种。
若是这一次那小野种没死,祁封鸣一定会更加偏爱那小野种的,祁家的家业,是绝对不能落在那小野种的手里,尤其是那小野种居然为了个戏子多次挥霍大笔的金钱,凭什么她儿子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却让那小野种拿去泡女人?
恨恨的看着床上人事不省的丈夫,祁夫人双手剧烈的颤抖着。
只要。
只要祁封鸣现在就死了,凭借儿子的雷霆手段,肯定是能接管整个祁氏的,而那小野种就算没死,没有了偏心眼儿的祁封鸣在背后保驾护航,就凭借祁亦盛那废材,是绝对不可能分到祁氏任何股权的,丈夫仗着身体和精神头很好,所以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立遗嘱,更没有给祁亦盛那小贱种任何的股权分配。到时候一次性给拿小野种一笔钱,就能让小野种从祁氏彻底滚出去。
既然她和儿子都得不到祁封鸣全部的爱。
那么,她就让儿子和自己得到祁封鸣全部的财产。
脚步飞快的走到窗户前拉上窗帘,在反锁上房门,目光狰狞,紧张得同手同脚的朝着病床走去,拔掉检测心跳的仪器电源,扯掉祁封鸣的输氧设备,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手纸在病床床头柜的水杯里浸湿后,打开贴在祁封鸣的口鼻处。
呼气,吸气。
唔——
一声微不可查的呻吟闷哼声出自祁封鸣之口,不能呼吸的祁封鸣脸色涨红,浑身紧绷着,祁夫人看着丈夫挣扎担心会苏醒过来,双手哆嗦得极其厉害,飞快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细长绣花针,一手死死的捂住丈夫口鼻处的湿纸巾上,另外一只手捏着绣花针下手极狠的就朝丈夫的开颅的伤口处刺了进去。
啊——
一声凄厉的痛苦哀嚎声瞬间响起,而祁封鸣也被这突来的刺痛惊得猛的张开了双眼,一看丈夫醒来,祁夫人差点儿肝胆俱裂,两手死死的捂住丈夫的口鼻处。
开弓没有回头箭。
祁封鸣,你只能死。
呜呜~
祁封鸣怎么都没想到他的妻子,居然会下狠手杀他,目赤欲裂的恨恨瞪着妻子痛苦的极力的挣扎着,只可惜,他才刚做了开颅手术,此刻哪里会是一心想要他死的妻子对手。
祁夫人死死的咬住唇瓣,疯狂而怨毒的看着挣扎的丈夫。
“祁封鸣,别怪我心狠,要怪都怪你自己……全都是你的错,你对不起我,对不起我们的孩子,你心心念念的小野种都从飞机上摔下去尸骨无存了,既然你那么在乎他,偏宠着他,为什么不去地下继续陪他,继续守护他呢?慕然有我全部的爱就够了,所以,你去死吧——”
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