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带回来,但是陷入昏迷咋办呢?”
温清池摸了摸下巴,看了眼半死不活的羽书,“要不要扇醒他?”
它有气无力地抬了下眼皮子,问:“江子清?他怎么突然返老还童了?”
温清池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羽书。
羽书嘶溜嘶溜的,脑袋瓜有点疼。
“怎么那么多麻烦事?”
江子清被包裹成小球,婴儿肥的脸蛋泛着红光,像颗小番茄。睫毛弯弯而乌黑,像乌鸦的羽毛,呼吸匀称。
倏然,昏睡已久的他皱了下眉头,睡得很不安稳,放出来的小手在空气中胡乱抓动。
他嘴巴嘟嘟囔囔的,终于开始说话。
只是含糊不清,声音也很小。
温清池凑近,才艰难辨认出字词。
“为什么……”
羽书摇摇晃晃地站起,四肢像是不听使唤,老是朝外滑去:“他在说什么?”
温清池伸出手指,碰了碰江子清胡乱抓空气的小手,他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
不愿放手,十指蜷缩。
温清池的指尖动了动,他抓得更紧了。
温清池道:“没什么。”
温清池不再动弹,江子清稚嫩的眉眼逐渐舒展,呼吸再度匀称。
“说梦话了。”
哦豁!
羽书的身体不受控地颤栗,吞咽口水:“难得见你心软。”
温清池一脸受了伤的模样,捂住胸口:“你这话太令人伤心了,我向来都如此善良。”
羽书声音有些颤,明显被温清池恶寒到:“那群被你荼毒的亲传弟子,我还铭记在心。”
温清池摸了摸下颌,手腕一动。
“这话说得……”
温清池叹了口气,站起身退开的同时,秋水出鞘,“那么快就忍不住了?我还以为你能再装多一下。”
秋水剑身的流光晕染开,尖锐的剑端刺向江子清的脖子,仅仅离一寸。
羽书此时神色要多呆滞,有多呆滞。
这啥情况?
刚刚不是还在走温馨感人路线吗?
怎么突然就拔刀相向了?
江子清睁开眼睛,眸色浓郁得不像话。他的神情静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浓烈的恨意让温清池很不适应。
不是子清,他绝对不可能用这种眼神看她。
江子清闭上眸,浓烈绝望的情绪也被他藏入其中,稚嫩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寂静:“要杀便杀,我江漾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他李期。”
“江漾?”
羽书细细咀嚼这个名字,总感觉在哪听过。
温清池用余光瞥了下羽书,剑收了一点:“你认识?”
“在哪听过。”
岁月漫长,她的记忆也模糊。
自称江漾的那人,突然拔地而起,趁着温清池分神,猛地跑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