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除了关禁闭室外,塔斯莱亚还进过监狱。传言中那是可怕无比吃虫不吐骨头的地方,塔斯莱亚那时候该有多痛恨自己。
那维尔环抱住自己的腿,靠着大门坐下,他顾不上胳膊上的疼痛,心中的痛楚沉重得快让虫喘不过气。
深夜的风透着凉意,薄雾聚拢,渐渐模糊眼前的视野。
一股浓郁的蔷薇花香从那维尔身上飘出来,顺着风的方向辗转飘进窗户的缝隙之中,慢慢在室内扩散。
塔斯莱亚正坐在窗边看星星。
虽然起雾了看不见星星,但他执意要看。
闻到这浓郁的信息素气味后他脸色突变,后颈上脉络分明的黑色虫纹变得灼热。
他气闷地咬咬牙,拢好敞开的睡袍,起身下楼。
此时的那维尔精神海混乱得快要爆炸,体腔深处燃起一把火在熊熊燃烧,全身的关节像是被折断一般,令虫痛不欲生。
那维尔神志不清地捧着自己的脑袋往地上撞,金色的眼眸充满了血液,红光和金光交替着闪烁。
他脸上的血色迅消失,苍白得近乎透明。
塔斯莱亚打开门就是看到这副场景。
他瞳孔一缩,手比脑子快,不自觉地就把脆弱的雄虫捞进了怀里。
那维尔闻到好闻的气味依赖地蹭了蹭,他恢复了些理智,眼神紧紧地黏在塔斯莱亚的脸上,“莱亚,我的分化期好像提前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塔斯莱亚快步把虫扔在沙上,冷冷地说,“不收敛信息素是想勾来别的雌虫吗?”
“莱亚,我只喜欢你,不想勾引别的雌虫。”
那维尔精神海已经一团糟,他用指甲死死扣紧自己的掌心,把上辈子未能来得及宣之于口的心里话全倒腾出来。
“莱亚,我就是被迷惑了,被捧得太高后,欲望的沟壑总是填不满。”
“我的灵魂也变得肮脏,我变得和那些眼高手低、粗鄙难堪的雄虫一样了。”
那维尔血气上涌,被折磨得已经毫无理智,他胡乱地拉扯着自己的衣物,裸露出一块雪白的胸口。
水光潋滟的金眸充斥着悲伤,那维尔滑下沙,扑通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伸手扯住塔斯莱亚的睡袍,委屈地哭诉:“莱亚,我就是被那些可恶的雄虫带坏了!我不要什么一雄多雌,只娶你一个,好不好?”
晶莹的泪珠顺着眼眶往下流淌,苍白漂亮的脸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