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过去时那边正结束一场赛事,赵承延早就坐不住了,摩拳擦掌拉崔文熙上场打夫妻档过瘾。
那曾想崔文熙并没兴致作陪。
以往夫妻齐心,一个当前锋,一个做辅助,配合得天衣无缝,但凡二人上场,几乎没有败绩。
但今日崔文熙不给面子,貌合神离的两个人再也无法像以往那般默契了。
原本就有传闻说夫妻闹和离,这样一来赵承延便觉得面子挂不住,不痛快道:“往日元娘每逢击鞠必战,今日何故怯场了?”
崔文熙和颜悦色道:“今日吃了不少酒,手不稳,拿不住鞠杖。”
赵承延压根就不信她的鬼话。
击鞠场上不少人好奇地看他们,个个都露出兴致勃勃的八卦神情。
永宁怕二人闹僵扫了颜面,打圆场道:“长月击鞠技艺甚佳,今日我这个做大姑子的可得幸观览?”
她发了话,崔文熙怎么都得卖面子,便应道:“长公主发了话,长月不敢不从。”
顿了顿,“可有什么好彩头?”
永宁看向平阳,笑道:“平阳,把最好的彩头呈上来给你四皇婶瞧瞧。”
平阳立马差人把她收藏的一对鸳鸯玉梳篦呈上。
那对玉梳篦颜色洁白,色泽柔润,一公一母,玉齿间能相互扣合,成整圆。
梳背上的两只鸳鸯雕刻得栩栩如生,一左一右,犹如相互追逐的小情人,意喻和美,最适合夫妻了。
平阳献宝道:“这对鸳鸯玉梳篦我可藏了许久都没拿出来,今日四皇婶若是夺了彩头,便赠予你了。”
崔文熙嫌弃道:“把它赠予我,委实糟蹋了。”
平阳:“……”
崔文熙心头到底不痛快,看向赵承延道:“要与四郎打一场也行,不过今儿咱们玩点花样出来,如何?”
赵承延皱眉,“元娘想怎地?”
崔文熙挑衅道:“往日我夫妻二人组合,皆是你当前锋我做辅助,今日咱们就拆开来组队打一场,我也想尝尝做前锋的滋味。”
此话一出,赵承延的脸黑了。
永宁却有些兴奋,看热闹不嫌事大,调侃道:“好啊,今儿就拆开组队,看你们夫妻俩谁更厉害些。”
众人全都露出八卦的目光看向那对打擂台的夫妻,无不充满着兴致。
永宁向在场的人们展示这场击鞠赛的彩头,高声道:“在场的诸位,谁有胆量出来同庆王妃组队打庆王,我永宁重重有赏!”
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没胆量去掺和这趟浑水。
永宁接连问了数次,在场都没有郎君敢上场同崔文熙组队。
赵承延似笑非笑道:“元娘你瞧瞧,谁敢来拆我的台?”
崔文熙不服气,梗着脖子同永宁道:“外头还有那么多郎君呢,我就不信全都是些孙子!”
这话把众人逗笑了。
永宁也觉得甚有意思,当即同自己的贴身侍女彩云说道:“到外头去问问,谁有胆量来同庆王妃组队打一场。”
彩云应声是。
众人窃窃私语,都觉得这场击鞠赛是没法打的。
谁吃了豹子胆敢去拆庆王的台?
简直是活腻了,作死!
哪曾想没过多时彩云竟然回来了,永宁好奇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寻着了?”
彩云笑道:“回殿下,奴婢寻着了!”
永宁兴致盎然问:“是何人?”
彩云回道:“太子。”
此话一出,全场起哄,纷纷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