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看向崔文熙,“二郎莫不是还是个雏儿?”
崔文熙:“……”
正不知如何作答时,忽见芳凌急急撩起门帘,惊恐道:“娘子,庆王来了!”
此话一出,屋里的三个女郎同时震惊了。
三道目光像见鬼似的落到芳凌身上,崔文熙头大如斗道:“你说谁来了?”
芳凌哭丧道:“庆王来了,且来者不善!”
崔文熙啐道:“你们仨儿今日是约着一块儿来找茬的吗?”
永宁回道:“放屁,我昨儿才回京。”
平阳也道:“我不知道四皇叔要来。”
崔文熙指了指她俩,不痛快道:“你俩老实呆在屋里,不许出去。”
永宁虽然质问,但听说庆王来了,肯定是要干架的阵势,崔文熙女流之辈,哪里是对手,当即便道:“你若应付不过来,我可以出去帮衬着些。”
崔文熙冷哼道:“笑话,他庆王是谁?前夫!哪怕我崔氏睡遍了全京城的男人,都与他没有分毫干系,他管得着吗?!”
永宁闭嘴。
平阳小心翼翼道:“可是二郎与他是叔侄关系。”
崔文熙不屑道:“哪怕我把他爹睡了呢,他也管不着!”
平阳:“……”
永宁忍不住指了指她,“你他娘的有种!”
崔文熙警告道:“你俩甭出去添乱。”
她到底是经过事的人,性情沉稳,遇事不慌不乱,挺直腰板去前厅见庆王。
待她出了厢房后,平阳忧心忡忡道:“这事实在荒唐,四皇叔多半会质问,两人说不定会打起来。”
永宁:“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前妻跟侄儿搅合上了,多半会吵嚷。”
平阳皱眉道:“要不要出去瞧瞧?”
永宁点头,“偷偷去瞧瞧,别让老四知晓了,省得尴尬。”
二人说定后,起身悄悄往前厅那边去了。
与此同时,庆王赵承延坐在太师椅上,脸色不快。
崔文熙行礼站在一旁,腰板挺直,跟往日那般,端方沉稳。
这还是二人和离后头一回单独相见。
赵承延细细审视她,她还是老样子,永远都是那副端庄自持,你几乎见不到她有失态狼狈的时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承延才道:“我有话要问你。”
崔文熙抬着下巴,开门见山道:“问我与太子的事?”
赵承延忍着脾气,皱眉道:“他是你侄儿。”
崔文熙失笑,轻飘飘道:“殿下抬举我了,我姓崔,与你们赵家没有分毫干系,哪来的大侄儿?”
这话把赵承延气着了,指着她道:“荒唐!现如今满京城都在议你们的事,你崔家高门大户,背地里却被戳脊梁骨,很有脸面是不是?!”
崔文熙一点都不恼,似乎觉得有趣,反问道:“崔家是吃了庆王府的大米了吗,要殿下来操心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