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儿,这样能行得通吗?我总感觉老……你阿爷阿奶在那死丫头心中的分量没那么重,弄走他们还不如弄走那两个小家伙!”陈舒曼目露狠毒地说道。
柳成铭心头一跳,看了她一眼,见她只是满脸气恨的模样,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放心吧,阿奶或许没那么重要,但是阿爷这段时日可是一直向着她的,人一旦有了钱,就格外爱惜自己的名声,她若不情愿,村里人还不得指着她的脊梁骨骂?至于那两个小的,娘您就别想了,她家那么多下人,据说还都是会拳脚功夫的,院子防护得犹如铁桶一般!”柳成铭缓缓说道,眼底却透着一丝难以名状的神色。
“铭儿,这样真不会伤害到你阿爷阿奶?”柳东城仍有些犹豫。
“放心吧,爹,顶多也就是受些惊吓,不会有事的。您要是不放心,届时您让外公和东家多叮嘱一下便是。”
柳东城思索片刻,遂咬咬牙道:“成,那就这么办。大不了事成之后,多安抚安抚他们二老。”
“那我便先回房歇息了,爹娘也早些安歇!”柳成铭说完,起身行礼。
“去吧,早点歇息,明日还要回书院。”柳东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随后,众人各自回屋。
柳娟在柳东城话音刚落之时,便捂着嘴,悄悄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柳娟,眼神中满是惶恐不安,她一直知晓自己这个哥哥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温文尔雅,却未曾料到他竟如此狠毒。
那可是从小对他们疼爱有加的阿爷阿奶啊,家里但凡有稍好一点的东西,阿奶总是第一个想到他,他居然……
柳娟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她觉得大哥实在是太可怕了。
柳东城二人回屋后,柳东城又对着妻子训诫了一番,这才歇息。
另一间屋里的柳成铭,却毫无睡意。
他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奋笔疾书,待笔墨干涸后,将其装入一个信封之中。火光闪烁,隐约可见“狼牙寨”三个字。
初冬的夜色犹如浓墨般厚重,寒风呼啸,吹得窗棂瑟瑟作响。
柳成铭的房间里,烛光昏暗摇曳。他将那封神秘的信封仔细收好,轻轻放置在自己的枕头底下。随后,他缓缓宽衣躺下,单薄的被褥难以抵御这初冬的寒意,可他似乎毫无察觉。
嘴角勾起的那抹阴寒笑意,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呵,他怎会不知晓他那阿爷阿奶的分量,他的目标可并非他们。似是想到了什么,那笑意愈发浓烈,犹如黑夜中伺机而动的恶狼,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算计。
窗外,树枝在寒风中剧烈摇晃,不时有落叶飘落。冷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仿佛也在窥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