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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记忆（第1页）

“康儿，”墨香收势，跑到完颜康身边，扶着完颜康的脸，“听好了，你不是想听真相吗？好，姑姑告诉你，你不是我的侄子，你是我的亲生儿子！”

“亲生儿子？”完颜康讷讷地重复着这四个字，虽然看向墨香，眼中却没有焦距。

“小妹，住口。”完颜洪烈喝止住墨香，“你在瞎说什么？！”

“瞎说？”墨香只觉得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六哥，到现在，你还要隐瞒吗？这个女人都已经不要你了，你还要怎么做？你难道为了这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连妹妹也要杀吗？”

谁也不知道，这句话，后来竟会一语成谶。

“小妹，我警告你，别再说了！”完颜洪烈的声音很大，里面不乏含着心虚。

“我怎么可能不说真相？康儿是我的儿子，包惜弱她的儿子根本就是一个死胎，是一个死胎？！完颜洪烈，我告诉你，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没有哪个哥哥，会想你那样，为了别人，不顾自己的妹妹。”墨香想，自己是彻底疯了吧，怎么还会指望和这样的哥哥说理，亏自己一直因为一母同胞而格外亲近他，想救自己的这个六哥，因为六哥和三哥不合，自己甚至，还疏远了最疼爱自己的三哥。

三哥，对不起，小妹错了。

“姑姑，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完颜康拉着墨香的手，小心地求证。

“对不起，康儿，是娘对不起你。娘一直以来都没有骗你，你身上，确确实实流着完颜家的血。”

“真的吗？”孰真孰假，完颜康已经分不清了。

“我们回屋，娘慢慢告诉你，好不好。”墨香和华筝扶起完颜康，不理会屋外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包惜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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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不记的你那次碰见梅风，她摸到了你身上的玉佩，一下就认出你来？”

“娘，我爹到底是谁啊？”完颜康显然也想起了当日的事，更何况，一直以来，他就和姑姑还有爷爷，不对，现在应该叫外公，还有三舅舅比较亲，梅风对他的好她也心里有数，相比之下，他也愿意去相信墨香的话。

“你爹——”墨香迟迟不说出事实，就是怕完颜康追问自己这个问题。

一旁的华筝见气氛凝重，一记拍在完颜康的脑袋上：“笨，你忘了，你姑姑，哦，不，是你娘，在你小的时候失忆过，他怎么还记得——”

“别打我的头，会长不高的。”完颜康也想到了这点，“对不起啊，娘。可是，娘又怎么知道……”完颜康又一次怀疑，会不会是姑姑，为了安慰自己所以骗自己呢？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有一段时间，常常进宫，后来，常常来找我习武？包惜弱见你亲近我，曾经特地跑来警告我，当时她说，你自己的儿子才出生就死了是你自己作孽，不要找我的康儿做替代品。后来，我去追问了父皇，得知你是我儿子。本来我也不是很相信，但后来，若华的出现，我才相信了这一切。康儿，”墨香看着蹲在身旁的完颜康，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对不起，娘不知道，你的亲爹是谁，但是娘保证，娘不会让你没有爹的。”

“不要了，娘，我不要爹了。”完颜康将脑袋靠在墨香的膝盖上。“娘，孩儿可以不要爹，但是，孩儿不能没有娘。”

“好。”

这一刻，墨香突然理解了“有子万事足”这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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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气氛不免凝重了起来，墨香忙擦了擦眼泪，看了看华筝，调笑道：“对了，我刚就想问了，某人怎么突然改‘完颜康’作‘康哥’了？”

“这个么——”华筝一下子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