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不必添粉,她吃不惯。”
温月付了钱以后,注意力便被一旁的胭脂铺子吸引了,倒没在意小贩的动作。刚听到容山隐和饼贩的对话,她如梦初醒:“对,我吃不得辛辣。”
小贩笑了下,善意地揶揄:“郎君好贴心,竟记得你家娘子的忌口!”
容山隐下意识反驳:“她不是我内人。”
温月狡黠地笑,颊侧梨涡浅浅。
“他是我兄长!”
闻言,容山隐心神微动,一双冷冽的凤眼瞥向温月,眼中神色深邃复杂。
她见机行事的时候,谁都能成她兄长吗?
小贩:“我看你们这么默契,还以为是小夫妻呢,确实瞧着像兄妹。”
等买完胡饼,温月小心翼翼打量容山隐:“门主,方才情急之下,与你沾亲带故,占了点口头便宜,你不会见怪吧?”
“不会。”他顿了顿又道,“在外不必唤我‘门主’。”
温月恍然大悟:“您是害怕暴露碧天门的身份,引来仇家?”
容山隐随她去猜:“是。”
“那我该如何称呼门主?”
容山隐抿唇,他倒是想提兄长,又怕引来温月的猜忌,因此他只能轻声开口:“唤我‘山君’便是。”
“好,那我就以下犯上一回。”
“……”容山隐欲言又止。
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
温月看他眉眼冷峻,还以为这人阴晴不定,明说不要喊门主,她真僭越,他又不高兴。
温月战战兢兢:“怎么了?”
容山隐涵养颇好,忍她:“无事。”
温月咬了一口饼:“不过,山君怎么知道我不喜辛辣?”
容山隐一愣,他垂眉细思,编造了一个借口:“前夜,你我分食那一碟羊肉,掺杂了胡椒粉的肉片,全在我这边。”
温月想起旧事,冷汗直冒,有点做贼心虚的忐忑。
哈哈,她就说呢!山君怎么忽然频频和她借水喝,还吃得一头大汗。
敢情是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