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的手掐上容山隐的脖颈,容山隐没有逃跑。
温月收紧指骨,脉搏在指下跃动。她清晰地感受到容山隐的命线,甚至能触碰到他上下滚动的桃核儿一般的喉结。
容山隐还是没逃。
不知为何,温月的鼻腔忽然酸涩,心头泛起酥酥麻麻的痛感。她双目赤红,眼尾泛起泪花,手里一个用力,直把容山隐逼到墙角。
轰隆一声,男人的脊背重重撞上墙壁。
温月的眼泪也就此滚落。
热的烫的泪落到容山隐的掌心,他低头,迎上那双可怜楚楚的杏眼。
他又弄哭她了。
温月以手背抹泪,她定定地看着容山隐。
这一次,她正视他秾丽的眉眼、挺拔的鼻梁、薄凉的唇峰,他圣洁不凡,他高贵清雅,他克己复礼,从来不会乱。
温月忽然好想毁了他。
她想撕开他的衣襟,想弄乱他乌黑的鬓发,想让他的道德沦丧,想将他碾压入尘。
她想辱没他,她想欺压他。她想学那些恶人一样对待他,以此来恳求容山隐的一次懊悔、一次动容、一次垂怜。
她卑微如尘,她低贱如斯。
温月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她有了一个以下犯上的主意,她知道如何摧折容山隐。
是他逼她的!
“容山隐,你是不是最讨厌我不乖巧不懂事,最讨厌我悖逆?你可知,我真正悖逆的样子是如何?”
温月脸上的绝望消失了,她扬唇一笑,又有了少女的神采。
她踮起脚尖,靠近容山隐。炙热的呼吸交缠,如藤蔓缭绕,相织相融,沸意满溢。
容山隐脑中的弦儿紧绷,他第一次有了无措,指骨紧攥。
直到温月闭眼,抬起下颚。
她说:“容山隐,我不会再事事顺你心意了。”
最后,小姑娘温热的唇靠近,她吻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