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定骁身体不舒服,我陪他去医院。”
清冷的眼眸闪过一抹不悦,捏住拉链的手,往上一拉,拉扣直接脱离链条。
刚起身,梁初心后背的衣服就散开了,捂着前面大叫一声的梁初心往回蹲,不知道怎么就坐到傅廷琛腿上了。
“心心,这兆头不太好,看来今晚,你不适合出门。”将躺在掌心的拉扣递给梁初心看。
得使多大的劲,才能把拉链拉坏?可想而知,傅廷琛绝对是故意的!“是吗,可能被我克的,你最好也离我远点,小心残上加残。”
大晚上出门,还是去找盛定骁,居然穿一条黑色的连衣裙,看着那双搭在自己西裤上白嫩的腿,傅廷琛不知为何肚子就冒起一股火,大掌轻而易举就握住一条腿,“晚上七点过后,在傅公馆以外的范围,不准穿过膝的裙子,最合适是长裤。”
他义正言辞给她立着规矩的样子,真让人难以服从,手肘搭在傅廷琛肩上,捏着他的耳朵,将人扯过一些,凑到他耳边说话时,纤细的手指顺势摸进他的兜里,掏出他的手机,“傅廷琛,你无权管我。”
她就像是行走的考验,每一次靠近他,对他来说就是验证他自制力和脾气的机会,垂落的眼眸,看着拿他手机在给于跃打电话的梁初心,掌心盖在她后背,说她长肉了,可后背一摸,那条脊骨却明显的很。
“喂……”那边刚接通,傅廷琛就夺了手机。
“傅唔……”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人推开的梁初心,对视着那双就快溢出杀气的眼神,“我是陪他去医院,不是去酒店,比起他,你未免太小气了。”
“叫声老公,我就让你去。”他只知道,前车之鉴,大方的下场就是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余光扫过傅廷琛握住自己腿的手,又看了眼眸光深情望着自己的男人,抬起手臂圈住傅廷琛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臭老头。”
听着那娇滴滴的一句漫骂,别说心里有没有火,就算没有都被她勾起了,刚要把人教训一顿,这丫头倒先跑了,门打不开,指着他骂了一句,“王八蛋!”随后就一头扎进了更衣室。
“砰!”听着那一声带着脾气的摔门声,傅廷琛的手搭在膝上,摸着她残留的余温。
这脾气,真够大的,现在都敢摔门,以后恐怕会直接拆房子吧?
必须得给这个女人立立规矩,知道什么叫做,做女人的本份!
……
门被锁了,窗户下又没有任何能攀爬的东西,实在是出不去,梁初心只能给盛定骁打电话。
这一次,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连打几通都没人接。
“金伟那事……”
“不是这件事,刚在家里,见你面色不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
这个肖捷!“我好着呢。你别听肖捷瞎说,他就会夸大事实。”
“我给林紫打电话,让她在医院等你。”
“应该是这两天睡得不够多,精力不够用,我怎么感觉你像我妈似的,唠唠叨叨的。”嘴上在抱怨,可他脸上却全是笑容,放下手里的笔,手指落在相框上,描绘着她脸上的轮廓。
“明天开完早会,我陪你去医院。”
“明天不得空,上市那个项目明天要签约,改天吧,我真没事,你别把我想象的那么脆弱行不行,行了,你快去睡吧,要是让傅廷琛听见你给我打电话,男人吃醋起来可是很可怕,不是每个人都像我那么理智。”
这二十多年来,她们相互照顾对方,不管谁有事,对方都会倾尽一切的能力去帮助。她不喜欢往后看,因为过去的日子总是容易让人泪然双目,“定骁,我想吃冷粉,明天我们一起去吃吧?”
“又想骗我,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就骗我,说带我去吃冷粉,合着我爸一块骗我去打针,这事我可没忘,不跟你这个没良心的说了,我睡了。”
要不是梁初心提到“冷粉阴谋”,他也不会想到童年的事情,顺手拿出常年放在书桌旁的相册。
翻开相册第一页,引入眼前的第一张,就是扎着两股小辫子只有二岁的梁初心。
在二十多年前,有个年仅五岁失去母亲陷入自我封闭,喜欢躲在院子狗屋里的小男孩,遇到了一个话多活泼的小天使。
隔着一道围栏,那个小天使把手伸向那间长满杂草的小狗屋里,够不着碰他,就拼命把身体往围栏缝隙挤,经常半个身子卡在护栏中间痛到哇哇叫。
“我叫梁初心,你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