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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表哥。”秦依依仰起脸亲他的眉心,“你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无论将来你是皇子也好,是太子也好,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的。”
一个人?
楚离轻笑,借机吻住了她的唇。
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他现在有父皇,有外公,有妹妹,有她,将来还会有他们的孩子。她喜欢孩子,那他们就多生几个,等孩子们长大了,能担重任了,他就把皇位传给孩子们,反正都是亲兄弟,谁爱当就让谁当,他就带着她游山玩水,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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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安安稳稳地过了两个月,时值十一月中,再过半个月就又要到腊月了,腊月一到,马上就又是新的一年。窗外下了很大的雪,从昨夜开始,积了厚厚的一层,秦依依怕冷,裹着棉衣坐在床头,脚边放了好几个暖炉。
近来闲着无事,她突然迷上了做小娃娃的衣服,手上正在缝制的是一件给女娃娃的小衫,粉嫩粉嫩的,上面还绣了朵朵红梅。记得她初见表哥时,满院的梅花开得正好,他穿着一身白衣,站在梅树下,将他衬得玉树临风,仙风道骨。
“姑娘,您歇会儿吧,别做了。您都做了好多件了,就算现在把小公子小姑娘生出来,他们也穿不了那么多呀。”小桃怕她冻着手,又往暖炉里加了些碳。
秦依依朝她笑笑,她本来就是没事做才做这些打发时间的。不过说来也奇怪,她和表哥越是盼着孩子,这都两个多月了,肚子还是没动静。刘大夫为了调养她的身子,给她开了许多补药,她胖了,气色也好了,唯独正主不见踪影。
不过秦依依也明白生孩子也要讲究一个缘字,没准与他们有缘的孩子还没找来呢?她不急,只是盼着有个孩子的心更加重了。
过去的两个月里,皇上连升了表哥三级官职,表哥如今不再是翰林院修撰,而是任了礼部侍郎。原先的礼部尚书殷文因插手科考之事被人检举,嘉禾帝盛怒之下罢免了他的官职,让原任礼部侍郎的严林担任。
楚离的官升得如此之快,朝中也渐渐多了许多传言,其中传得最厉害的就是楚离是靠着李宓的关系往上爬,嘉禾帝欣赏李宓,自然也就袒护楚离。至于楚离大部分的见解对策,也有人说其实都是李宓的,只是李宓要捧自己的门生,就以他的名义上奏。
对此,秦依依听完,也就一笑而过。她知道这些都是表哥和外公特地安排的,也是皇上默许的,只有将这些传言传得再激烈一些,他们才能让楚冀的身份慢慢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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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二那日,秀鸾得了嘉禾帝的允许,去楚府住上几日。秀鸾早前去向嘉禾帝谈及此事的时候,被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们听到了,没两日,公主要去楚府小住的消息就传遍了前朝后宫,那些被人遗忘的巧合也逐渐浮出水面。
比如,李丞相为什么会将府邸卖给他的门生楚离?他回朝后为什么还是住在原来的府邸?照理说既然这里已经不是李府了,他堂堂一个丞相,久住在别人的家里并不适合。又比如,公主为什么也要去楚府小住?就算李丞相是公主的外祖父,可一个公主贸然住在臣子的家里,于情于理都不合,可偏偏皇上竟然准了?难道皇上有意要将公主下嫁楚离楚大人?可那楚大人不是在将军娶妻的同一日也娶了妻吗?
一时间,众说纷纭,宫中朝中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不同的猜测。
到了腊月初二,秀鸾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冬衣,正打算出宫去楚府,一个人急急忙忙地跑来她的寝殿,仔细一看,竟是她许久没见忙着陪未来媳妇儿玩的四哥楚骞。
“四哥!”秀鸾高兴地朝他招手,“你来得正好,我要去楚府,你陪我一起去吧。”
“鸾儿,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老实告诉我。”楚骞神色凝重,目光投向秀鸾身边的几个宫女,那几个宫女会了意,退到了殿外等候。
“你要问什么?”秀鸾歪着脑袋,四哥这么着急,该不会是父皇出了什么事吧?
楚骞定了定神,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告诉我,楚离,他究竟是谁?”
还以为他要问什么,秀鸾差点被他吓坏了,嘟着嘴道:“四哥,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楚大哥了,他是谁,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不,如果我清楚,我就不会来问你了。”楚骞肯定地摇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鸾儿,你实话告诉我,他到底是谁?这几日我一直在想,阿昭的表哥躺在床上十五年,再醒来怎么可能会像常人一样?他的记忆、他的性情都停留在十五年前,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能考上状元,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