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比划了几下,裴夙想了想,道:“你是让我小心他?”
小姑娘点点头,她抱起保温桶,冲裴夙和叶谨白摆摆手,小心推开门出去了,转身之前还将门关紧。
她出去的时候,对面男人伸长了脖子试图从门缝里看到点什么,然而小姑娘关门很快,他什么都没看见。
男人唾了一口,悻悻关门回去了。
……
距离入教仪式还有几天,整个院子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氛。
等到入教仪式那天,院门推开的声音让缩在屋子里的药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叶谨白掀起帘子,看见院子里进了几个全身黑色的男人,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怀里抱着头小白猪,他弯腰将猪放下来。
白猪一被放下来就迈着短腿跑向了叶谨白他们的屋子,拱开了他们的门,黑衣人连忙跟在白猪后面冲进了房间。
“都出来。”冲进来的黑衣人冷冷道。
叶谨白和裴夙在黑衣人的注视下慢慢走出屋子,那头白猪哼哧哼哧地绕着裴夙打了两个转,甚至试图啃咬裴夙的鞋子,但不知为何,平地摔倒,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为首的黑衣人连忙上前将白猪扶起来,拿出一块还滴着血的生肉喂给它。
白猪吃完肉哼哼唧唧地迈着短腿跑向了其它屋子,为首的黑衣人示意后面的黑衣人跟上去。
为首的黑衣人皱眉看了他们一会儿,问缩在后面的老人:“这是新来的?恢复的这么好?”按理说,被药虫撕咬过后会有一个星期左右,形同废人,这两个人看上去精气神都很好。
老人点头哈腰道:“是最后进来的,但也有四五天了。因为体质非常好,所以恢复得很快。”
黑衣人点了点头,反正云猪是不会出错的,这两人可能真的只是体质很好。
叶谨白垂头和裴夙紧紧站在一起,看上去有些畏缩,但裴夙低头时看见他牵着自己的手,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裴夙一笑,与他十指相扣。
白猪随后又进了两间屋子,黑衣人揪出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那个还是个少年,沉默着被黑衣人从屋子里直接推出门。
少年一个趔趄后站稳,那女人掩面低声哭着。
黑衣人推搡着将他们几个带往密室。
密室中央安置着巨大的祭坛,祭坛中心立着一尊俊美的男人雕像,精雕细刻,栩栩如生。它闭着眼睛,手里拿着一支天师铃。
叶谨白细细观察,微微睁大眼睛——这尊雕像的面部轮廓居然与先生和陆镜十有几分相似!难道这个是……裴钰声?
他转头看向裴夙,裴夙微微点头。
密室里已经坐了十几人,有男有女,无人交谈,全部都直勾勾盯着密室门,等到叶谨白等人被推搡进来的时候,有一个俊朗的黑西装男人甚至留下了眼泪。
“感谢永生大神赐予我们新生。”黑西装男人长舒了口气,流着泪向屋内的神像三跪九叩。
剩下的男女们纷纷跪地,向神像跪地磕头。
黑衣人将密室的门锁上了,黑西装站起身,肃容道:“不宜拖延,立刻……”
裴夙打断他,“人都齐了?”
黑西装愣了下,不懂裴夙是什么意思。
后面捧着一托盘匕首的老人咽了口唾沫,“分教所有高层,和上面派下来的高层都在这儿了。”
裴夙道:“如此甚好。”他转了转扳指,整间密室四面传来坚硬如金属合拢的声音,妖力形成的牢笼将密室封得水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