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得到消息的忠顺亲王在府中怒冲冠,犹如狂狮咆哮般地大骂起来:“你们这群废物,简直就是毫无用处!当初你们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地保证绝不会出任何差错。可如今呢?让你们去搞点钱,怎么就变得这般艰难?”他的声音几近嘶哑,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时,一个谋士神色惶恐,声音颤抖着说道:“王爷,此前,属下就曾多次提及,科考之事意义非凡,乃是国家高度重视的关键所在,绝对不能在这上面妄图谋取钱财啊。”
忠顺亲王听闻,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他说道:“哼!你这是在教训本王该如何行事吗?”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谋士生吞活剥。
谋士瞬间吓得面如土色,赶忙低下头,哆哆嗦嗦地回应道:“不敢,不敢,属下绝无此等胆量和心思。”
随后,忠顺亲王依旧余怒未消,又气急败坏地吼道:“本王不想听你放马后炮,你们倒是快给本王说说,眼下这种局面究竟该如何应对?如今顺天府那几个没用的家伙已经全部被抓了,嗯,你们说这几个废物会不会把本王给供出来?”他来回踱步,焦虑不安。
这时,一位满脸阴郁的谋士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压低声音说道:“王爷,依属下之见,不如我们干脆将他们……”说着,做了一个狠辣的抹脖子的动作。
忠顺亲王听完,双眼喷火,怒瞪着他,高声怒吼道:“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本王?你们一个个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哼!哎,赵谦,自从赵谦离奇失踪以后,本王身边就只剩下你们这帮饭桶,真是要把本王活活气死了!你们究竟能干得了什么?嗯,让你们出谋划策,你们毫无头绪;哼,就连床笫之间那点事,你们也是一塌糊涂,简直就是一群一无是处的废物!”
原来自从贾瑀整顿盐务之后,江南甄家以此为借口,送来的孝敬大幅减少,竟然少了将近三分之一。
忠顺亲王向来是一个贪图享乐的人物,他的生活奢靡至极,毫无节制。光是养着的男宠就多达十几个,还有什么娈童戏子一大堆,再加上他自身各种铺张的开销,导致银钱的耗费极为巨大。
就在如今银钱不够用的窘迫时刻,恰好有个富商家的孩子想要考取秀才,于是便托关系求到了忠顺亲王府门下。
这时,亲王府门下的谋士给忠顺亲王出了个主意,说道:“这生员考试,向来都不怎么被重视,很容易被忽视掉。然而,对于一些普通老百姓,尤其是那些商人而言,却是相当重要的。所以,咱们可以在这上面想办法搞点钱来花花。”
后来,谋士精心设计出了分期销售、分期收款的方式。粗略估算一下,这样操作下来能够进账几万两银子。忠顺亲王对此非常满意,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可结果到现在,刚刚操作完县试,就被揭败露了。如今皇帝要追查此事,忠顺亲王的心中又气又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忠顺亲王怒不可遏,口中不停地咒骂着:“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谋士,简直一无是处!”
过了一会儿,他的怒火仍未平息,又开始骂起杳无音信的赵谦:“赵谦啊赵谦,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连个影子都不见!”
紧接着,他又将矛头指向忘恩负义的甄家:“甄家那些没良心的东西,竟敢如此对待本王!”
随后,他又把怨气撒到了贾瑀身上,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咽了一下唾沫,恶狠狠地说道:“贾瑀这个小畜生,除了生得一副好皮囊,处处都跟本王作对!”
在忠顺亲王这一连串的怒骂声中,众人终于定下了应对的计策。
一方面,派人去想尽办法把相关线索彻底掐断。
另一方面,则派人去狱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几个知情人暗中杀掉。
深夜,当那柔和的月色倾洒大地,为世间带来一片看似祥和宁静的景象之时,罪恶却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悄然蔓延开来。
这对于众多心怀忧虑之人来说,无疑又是一个辗转反侧的不眠之夜;对于好些命途多舛之人来说,更是一个足以改变一生走向的关键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