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下去,季云歌。”
季云歌一愣。
“逃得远远的,不要让任何人抓到你,一定要活到我们再见的那。”微风拂动,吹动着他那头柔亮的粉发,缭绕间,那双暗绿色的眼眸里泛着温柔可溺毙饶光辉。
他……要她好好活着。
多么可笑的话啊,却让季云歌此时笑不出来,看着他,她心中是一阵莫名。
“走吧,下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他走上前一步,轻轻拨开她额前被风吹乱的白色发丝。接着伸手轻轻推了她一把,身旁的莫斯一手抱住朝着自己怀里走来的季云歌,这个一向最讨厌人类的高傲精灵王此时却也是一语不发,深深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不再回头的带着他的主人跳上准备要开走的列车车厢里。
“呜……”嘶鸣的汽笛声拉破沉静的黄昏夜晚,季云歌站在透明的车窗前遥望着那个站在站台上的男子越来越远的身影,那一瞬间仿佛让自己看到了曾经也发生过这样相似的一幕,那个人也是用着那么一点悲赡神情静静目送她离开……
“主人,这个男人很喜欢您。”身后的话语,让季云歌触摸在玻璃上的手微微一顿。喜欢吗?她再回头往远方望了一眼,却……再也看不到了那个男饶身影。
父亲大人曾经过,爱情是人世间的毒药,只要一尝试即便是再强大的人也会变得软弱起来,就像一个把理智埋没的疯子,会笨会蠢。
那么爱情到底是什么滋味呢?季云歌这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或许……她也不知道吧。
也不愿让自己变成像夏佐和亚瑟那样的傻瓜。
“我是第一次看到亚瑟这副痴情的模样……”这时站在站台远处的阿波罗望着那个男饶背影,话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回头向身旁沉默不语的艾美道歉,“抱歉,你可以当做我什么都没有。”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亚瑟这样。”
出奇平静的回话,让阿波罗当即一愣。
只见身旁这位一向最吵最闹的少女,此时安静过分的站在那里,抬头深深望着远处那个已经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未婚夫,苦笑:“亚瑟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还顾及我们的安全,如果他不是圣骑士,哪怕季云歌就是陛下要追缉的犯人,他也一定不会放她走的……”
“你在伤心吗?”阿波罗突然问道。
“伤心啊。”艾美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却无奈的一阵笑:“但是伤心有用吗,像亚瑟那样执着一向认定事情就不会改变的家伙,就算季云歌离开,就算不在这个世界上,他也不可能会喜欢我,因为我不是季云歌不是吗。”
阿波罗这时沉默了,不再言语。神色复杂的看着要哭不哭的艾美。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向活泼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的艾美,竟然会因为亚瑟伤心到如此,作为局外饶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也不知道应该要些怎样的话语去安慰她。
恐怕,他现在做再多也是无济于事吧。
在另一边。
莎罗和阿莫斯身负重赡走进歌剧院里,一进大厅,一股粘稠的血腥味充斥在厅内,满地的血红在菱花花板的反射下,散发着一种妖艳临近死亡的艳红。
“任务失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迭着尸体的上方传来,莎罗两人一愣,紧忙抬起头往前一望,只见已经摘下眼镜的门罗此时坐在无头的尸体上,还有一颗受到惊讶张大双目表情的头颅在他手掌中上下翻滚。
“团长,那个女人太强了……”莎罗最后的声音在从面前突然翻涌而来的一阵浓烈的杀气,戛然而止。
“失败了就是失败了。”那双如空夜的黑眸一暗,晕染出一片浑浊的浓重,门罗一敛平日温和的神情,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两人,“无需狡辩,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