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为什麽要让杨洋离开我身边?”我盯著他的眼睛眯了眯,“我们现在好好的,为什麽我又一定要劝他去美国呢?一定要分开一年?”
他妈的,为了你个臭小子,做了我一辈子觉得最不屑的事情。
我往後靠了靠,不在意的笑了起来。
对,或许以前我没有交易的筹码,可是现在我有了。
“你……”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过说实话,我现在是这麽说,可是对要劝服杨洋我却没有把握,这小子有时候牛起来怕是会谁的面子都不给吧。
男人沈著脸站起来,走到门边。
就在我以为交易失败,他会离开的时候,放在门把上的手却迟迟没有移开。
这种时候就要看谁比较有耐心了,我觉得我稳操胜券所以一点也不急,我可以等。
我偏不信他会就这样放弃,现在杨洋身边已经没有人能说服他了,他自己肯定已经无法说服杨洋,所以只能来找我帮忙。
只是需要说出一个十几前的秘密,的确需要一定的决心,这个我到是很清楚。
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卑鄙,哎。
“你能保证?”他突然开口说道。
我在他背後默默点了点头,“可以。”
我知道他是要我保证说服杨洋,虽然我不能保证,可是也只有先答应下来。
恐怕眼前的人也应该知道这个情况吧,只是他走投无路了。
突然有点同情这个男人。
“能不能关上灯?”男人的眼神里难得的露出一丝尴尬和脆弱。
我点点头,关掉晃眼的日光灯,拧开了边上的小台灯。
“其实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回忆起来。”男人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你不怕我会杀了你?”
恩,当年知道情况的人都死了。
“杨洋会替我报仇。”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男人微微低下头咳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麽,在我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杨洋跟他长得哪里很相象,要不是杨洋之前跟我说过他是被领养的,我还真要以为他是他儿子。
“我和他很早以前就是兄弟,有架一起干,有事一起扛,在我还没有继承家业的时候,我的时间会比较自由,两个人会凑到一起喝酒聊天,没有什麽太明显的上下级关系。”他顿了顿,吸了口烟然後掐灭,“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病人。”
“没关系没关系,你继续说。”我的嘴角抽了抽,有点僵硬。
这都什麽时候了,吸烟……这不是关键吧,哎。
“後来我继承家业,他自然成为我最得力的助手,他一直很够义气,为人坦荡,肯为他卖命的人越来越多,我也一直很庆幸。”他一只手撑著额角,有些疲惫的摸了摸,“可是後来父亲说他这样会很危险,如果他带头造反,恐怕会很麻烦。”
我心一沈……
“我告诉父亲他不会,我告诉他我们一直是最好的兄弟,我告诉他他说过会永远效忠我。可父亲只是当笑话来听,他告诉我在权利和金钱面前,一切都是假的。”
男人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微妙。
“我一直不把父亲说的话当一回事,直到他要跟那个女人结婚,然後说要永远退出。”
事情好象有点转变了,似乎杨洋的父亲跟我的父亲想法很相似,恐怕是不想让爱的人受伤,所以才想退出。
“他一表明立场,他手下的人也立刻说要跟他一起退出,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大家对他的信任远远超过对我的信任,真的被父亲说对了。”他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有了点细微的变化,他坐在离我最远的那个沙发,他是什麽表情,我看不太真切。“我做了件让我一辈子後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