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继疑惑地问道。
老者眼神一阵暗淡道:“我被关在这里整整二十多年了,一言难尽啊,一言难尽”
老者唏嘘感叹,不再多说什么任凭沈继再怎么问只有最后这两句了。
突然,老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抓住沈继的胳膊,眼闪过一抹希冀之色道:“年轻人,可否帮老头我一个忙?”
“老人家尽管说就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我叫周洪昌,我还有个失散二十多年的儿叫周永信。如果你日后出去见到他的话,烦劳给带个话儿,等我死后一定要把我的骨灰埋到老家的坟地里,入土为安!”
沈继心感到好不心酸,当即道:“老人家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儿,即便是找不到,我也会将你的骨灰给带回老家,让你里落叶归根!”
“年轻人,多谢了。没想到老头在这里还能遇见你这么个好人啊!”
老人家说到这里的时候,浑浊的眼睛里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老人家,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沈继问道。
“栖凤市落凰坡!”
老人说完,就转身走了,身形显得越地佝偻,硬是给沈继留下半碗红烧肉。
沈继看着这半碗红烧肉眼角有些湿润。
就在这个时侯,一阵吵闹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让你们打架的?是谁先起的头儿,给我站出来!”
一名管教用警棍指着伙房里面的囚犯厉声训斥道,他刚刚是出去吃饭了,但是没想到就这么短的功夫就生了这样的事情。
“报告长官,是黑塔抢新来的沈继还有豹头的饭,我们看不过去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这次是阿彪跳出来身体站的笔直大声道。
“黑塔,是这样么?”
管教问道被人搀扶起来的黑塔道。
黑塔忌惮地看了沈继一眼,心想:这阿彪撒谎也太不脸红了,这么彪悍的人谁敢去抢他的饭碗啊!
当即含糊道:“是他这个该死的东西干的!”
黑塔指着蹲在旁边捂着耳朵的暴牙青年道,暴牙虽然委屈,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辩驳,只好哭丧着脸承认。
这真是马屁没拍好,拍到马蹄上了。
“把黑塔的人给我带走,关三天的紧闭。阿彪你的人今天晚上就不用吃饭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要是有一个好的,就打不起来!”
说完,管教带人走了。
“他怎么就能相信你说的话?”
沈继问道阿彪。
阿彪道:“老囚犯欺负新来的很正常,如果说他们抢老头的红烧肉,管教就不会认真了,毕竟已经习以为常了。唉,说来这老头还真够可怜的。”
阿彪才跟沈继这么短的时间,就跟着他学会同情弱者了。
沈继一脚搞定铁塔,打破了他跟阿彪之间的平衡关系,此后,看守所里面只有一个老大,那就是沈继。
不过,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沈继今天就要离开看守所。
临行之前,沈继对阿彪还有豹头道:“我走之后,那个周洪昌老伯就交给你们了,不要再让别人抢他的红烧肉,万一他在看守所里面有个三长两短的,记得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大哥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