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默认了。
简易笑了,把药收起来:“感谢我亲爱的同桌,顶着烈日炎炎去距离这里十万八千里的医务室给你岌岌可危的同桌拿药。”
“花里胡哨。”
“简易你快吃啊,你不是饿着吗。”孟翡看不下去。
“你等下。”简易埋头在书包里翻找,最后在最外面一层掏出几个一次性餐盒和筷子,“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你们没吃饭,嫌弃吗?”
许愿都看呆了,谁还随身携带餐具啊?
“你怎么连这个都有?”
简易挠挠头:“不知道,习惯吧。”
“什么嫌不嫌弃的,这饭不比学校好多了?”孟翡拆开一份餐具,“谢谢哥们儿,那我不客气了。”
许愿嫌弃地看他一眼:“刚刚是谁说我不饿~”
“消化好,现在饿了。”孟翡往嘴里塞了一口排骨,含糊不清地说着,“这味道,绝了,许愿时哥你们快尝尝。”
余亦时叹口气,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简易抱着那盒水果,一口黄桃一口苹果,面无表情地嚼着。
四个人就在这个教室的角落里吃了午饭,因为考虑到简易发烧,他们在同学去食堂之后就把空调关了开了窗,夏风顺着窗户吹进来,倒也不觉得热。孟翡夸大其词说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简易随口一句那每天都在教室吃让他差点当场给简易磕一个,许愿在一旁挪揄孟翡,余亦时则在一边安静吃饭,被点到就纡尊降贵地吐出几个字。
“啊——”孟翡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打了个嗝,“这绝对是我在学校里吃的最饱的一顿。”
简易在三人的监督下苦大仇深地吃了退烧药,然后一人扔了一个棒棒糖。
可能是吃了药的缘故,中午他很快就睡着了,空调开的二十几度,简易裹着余亦时的校服,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睡一觉起来,头疼已经缓解许多,不过下午的课简易还是趴在桌上,估计柯景也和各科老师打过招呼,没什么老师管他上课睡觉,毕竟有钱人家的小孩哪里在乎成绩,考不好出国留学不就得了。
不过英语老师可不是这样,一进门就点名简易。
简易正睡的真香呢,根本没听见,余亦时把他叫起来。
他双眼皮打架,拖拖拉拉地应声:“我在——”
“把眼睛睁开,知道我是谁吗?”
简易揉了揉眼睛,眯眼看向讲台上的那个女人,仔细回忆着:“英语老师?”
“还能知道,真是为难你了。”郭沁年哼了一声,“听柯景老师说,你是从英国转过来的?”
“啊,是。”
“那好,”郭沁年扬了扬下巴,“即兴来一段,描述一下你的外国学校。”
?
这么突然?
a班同学一下就精神了,纷纷把身子转过来,有一半人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四分之一的人担心,最后剩下的那部分就是丝毫不关心。
孟翡给了简易一个“你加油”的眼神。
这个年级里谁不知道郭沁年上课有多吓人,就比如现在这样,猝不及防让你飙一段英文,还不能有语法错误,上她的课简直是随时都要突发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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