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空而起的一刹那,一根牙签粗的钢丝挂着一枚‘铁球’,从肖战的袖口内甩了出来。铁球与肖战的身体迅速朝着不同的方向窜去。‘咔嚓……’在肖战的身体开始往底层坠落之际,以‘铁球’为牵引的钢丝,牢牢的束缚住了那名暴走的降头师脖颈。
钢丝上布满的鱼钩牢牢抓住了他的肌肤表层。与此同时,和‘蛊主’失去精神关联的‘白青山’,把所有注意力及狂暴的情绪,都投向了眼前这个‘降头师’。
急速下坠的肖大官人,单手紧扣着这跟百米有余的钢线。不急于防线,待到挂在手腕环扣上的钢丝猛然绷紧之际,只听上方传来了‘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
绷直的钢丝随着肖战的自由落体,狠拉着那名已经暴走的‘降头师’。虽然在这个时间段,附在钢丝上的鱼钩很难抓破这名降头师的肌肤表层。但缠绕下及猛然下坠的拉力,使得这名‘降头师’的身子,随着肖战的坠落一同快速移动着,直至整个身子都抵在了栅栏处,利用强有劲的爆发力止住了这份下坠的拉力,这才使得他的脚步停缓下来。
然而就在此时扑上来的‘白青山’,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对象。爆红的眼眸内布满着血丝,本就是凝气境高手,又加药剂腐蚀、催化,此时的白青山犹如出笼的猛虎般,厮打着近在咫尺的‘降头师’。
逐渐失去了自主意识,血脉膨胀的‘降头师’单脚抵在栅栏处,双手竭力的反击着。而因为这股由上至下的牵引力,身在悬在半空中的肖大官人,终于有了踏脚改变姿势的机会。
钢丝再次顺势放出,在这个过程中肖战不断向红隼下达着命令:第一时间让徐景山出面解决小区内的骚。乱,第一时间联系林山,让他派人处理屋顶的事宜。同时让人封锁整个六层,以便龙组‘技术型’人才进行‘取样’。
屋顶的嘶吼及暴乱,早就引来了不少保安的注意及观望。当他们看到肖战腾空下坠之际,不少人发出了刺耳的惊呼声。然而‘峰回路转’的拉扯力,亦使得肖战的下坠速度变得缓慢起来。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小区武警们纷纷枕戈待旦的封锁着现场同时,转移着楼层内的官员。
楼顶处那似野兽般的嚎叫声此起彼伏,没有第一时间着地的肖战,选择一个时机直接解开手腕处的扣环,整个人借着脚底踩踏露面的推助力,直接鱼跃窜出了下面武警的封锁氛围。
‘哗啦啦……’顺着那颗老槐树,‘干净利索’的滚了下来。不等肖战起身,身后便传来了武警奔袭的脚步声。
‘轰隆隆……’由墙外扔进来的一名闪光弹,瞬间刺伤了冲上前的几名武警眼睛。待到身后的受创较轻的武警,再去捕捉肖大官人之际,只看到了一道黑影麻利的翻过围墙,墙外那接踵而至的发动机声,只能让他们望尘莫及。
不得不承认在效率这一块,鹰卫的人亦要比徐景山的手下强上百倍。肖战与红隼这边刚离开市委大院,那边打着军方名义的鹰卫便带人抵达了这里。封锁楼层,疏散政府机关人员。待到徐景山的人姗姗来迟时,他的事情都已经被军方接手了。
“什么情况?楼顶是怎么了?”
“叫声跟杀猪似得,慎人啊!”
……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在围观群众中响起。只负责清扫现场的鹰卫,没有义务向他们解释什么。但作为政府职员,需要给下面一个说法。对于这些事情早已‘轻车熟路’的官员们,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把此次事件搪塞过去。哪怕这件事在圈子里流传开来,可不明真相的众人,永远是在‘谣传’。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港城的中枢小区里,会藏有一名‘降头师’。他们更难想到,这名‘降头师’还在水塔房里圈养了一只‘血宠’。
港城西区,阿婆的小店里。
郑建明和郑茹间的谈话还在进行中,开诚布公的父女俩,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藏着掖着了。事件已经上升到‘政治’层面。郑茹知晓自己当初的‘一念之贪’为她整个家庭将有可能带来毁灭性打击。
陪着老夫也贪杯了几杯。言无不尽的郑茹,原原本本的道出了很多实情。郑建明只听不开口,哪怕他知晓郑茹所言及曾经所做的很有可能把他及整个郑家都牵扯进去,在他的脸上始终都挂着淡淡且宠爱的微笑。
“就这些……”又喝了一盅酒水的郑茹苦笑的望向郑建明。少有的又喊了声:“爸……”
哽咽又无助的低下头,再抬起头时郑茹继续补充道:“我死不足惜,而且我……”
“说什么混帐话,你是我郑建明的女儿。天塌下也是我替你扛着!”听到这话的郑茹,泪珠如同断了线串珠般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而就在此时,福宝慌里慌张的从里面跑了出来,‘咿咿呀呀’比划了一番,顺势就准备把小餐馆的卷闸门拉上。郑建明的警卫箭步冲了过来,单手挡住拉下的卷闸门。猛然扭头的郑建明,直接喊道:“都出去,我在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