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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声音如释重负,却又仍旧忐忑:“我可以把这个号码记下来吗?”
那头沉默了一瞬:“随你。”
正当杜鹊南要挂掉的时候,少女的声音又无依地响起:“对不起,上次你和姐姐给我钱,我才知道原来杜家没有放弃我,也没有放弃我妈妈。”
听她提到姑姑。
杜鹊南写字的笔停下。
他精致的眉宇在清透的镜片有冷静深沉。
但他很久都没有回答。
过了片刻,才道:“周六晚上的家宴,过来老宅一趟吧。”
听见杜鹊南愿意让她参加家宴,无疑是开始接受的信号:“好,我会准时出席的。”
她对杜家有种莫名的向往和归属感,很想接近。
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给了原主和她一样的名字,还是他们也姓杜,在那里,她能被叫真正的姓名。
杜鹊南和她没什么情分可聊,两个人交集不多,连旧事就没有几件,更何况他工作繁忙,也没时间做这种没有营养的事。
“没事挂了。”
杜晚歌却连忙叫住:“等一下!”
杜鹊南微微皱眉:“还有事?”
下一秒,那头却说出一个让他不得不在意的消息:
“杜家是不是一直和一位姓李的珠宝原材料供应商合作?”
她不挂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他该想到的,这个素来不务正业的表妹不可能会有太多正经事和他说,他淡淡道:“杜氏的生意你没必要了解。”
不算训斥也不算太温柔。
少女连忙道:“我知道这个的,我不会掺和杜家的产业,但我最近听到一点消息,他和缅甸的军阀有点勾结,表哥你要小心,不要被他以交易之名骗取资金。”
迷途知返的少女小心又忐忑地说出消息,本该是让人愿意听一听的。
但一个区区高中生说出来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乌歌。
一向不着调的纨绔。
能在大厅里装看书十分钟估计已经是极限了。
但杜鹊南还是应了:“知道了。”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了忙音。
秘书对她微微笑着:“今天之内,我们会将新的支票送到您手里。”
“好。”杜晚歌也笑了笑。
秘书恭敬开口:“您方便留我的电话吗?您有任何事都可以打我的电话,杜总日理万机,小事我们来处理就好。”
虽然只是秘书的电话,看起来好像丝毫不重视,只是怕她出去惹麻烦,但能让秘书随叫随到,这无疑是敞开心扉的特权。
这并非冷落,相反给了她极大权力。
杜晚歌走了之后,前台搁置的消息才传上去。
另一位行政秘书见杜鹊南回来了,连忙询问:“刚刚有一位说自己叫杜晚歌的小姐找您,要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