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歌刚坐下,他展开长臂揽住她,轻笑道:“姐姐,我好想你。”
他总说好想她,就好像百八十年没见到过她一样。
和她前未婚夫不一样,即便远隔千山万水,也从来不说一个想字。
从杜家这么多女儿里独独挑中她的时候,也只是微合茶盏,拢了衣袖说一句合眼缘,不说两人在茶馆前,瓢泼大雨时曾经见过,垂颈看她一眼,有些随意地低语“你是杜家的女儿?”
雨声漫天,如珠玉从天际堕落,他随手留下一块玉佩,买她一份报纸,让她吃了整年的饱饭。
如此清贵人物,也许他也真的不记得见过,符合他的身份。
毕竟她连入他的眼都不太配。
杜晚歌诚实道:“大反派,我感觉你有时候油油的。”
黎司期收拢了手,笑了:“是吗?”
杜晚歌相当诚实:“你和他们说的有点不一样。”
黎司期将她快坐到的平板移开,倒盖在腿上,眉眼沉静:“他们是谁?”
杜晚歌一噎:“就是周围的人。”
他语气懒散:“原来学得不像。”
杜晚歌一头雾水:“像什么?”
他摁灭平板:“没什么,那以后我偶尔油。”
杜晚歌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不油?”
他扬眉:“不油就太不像了。”
杜晚歌更是莫名其妙:“像什么?”
他漫不经心,总是语焉不详:“像黎司期啊。”
『原著的黎司期油吗?』
『放到现实里好像说不定,毕竟他那些台词很变态,很容易油』
杜晚歌有点不能理解:“黎司期非得油吗?”
黎司期懒洋洋道:“男人就要油上天。”
杜晚歌一瞬间被他油得头皮发麻。
还好他没继续说,只是让她把数学教辅书拿出来。
这次他讲的是数列。
也是相对其他大题来说更简单的一种题型。
忘记用精力补偿,不知不觉她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病房内已经阳光普照。
杜晚歌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黎司期正在旁边看财报。
她一看时间,七点,还好,最多只错过早自习。
学校不太管复读生的早晚自习,悄默声摸进去就行。
杜晚歌立刻进病房的浴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