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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再如何飞越万里,跋山涉水也见不到了。
纵使再喜欢,都是以前的喜欢。
杜晚歌的声音难得有些结巴:“差不多了。”
那头响起轻笑,很淡,很浅,像是成熟又久居高位的人,总是能窥破一切,却又不揭穿,带着一点撩人的尾音。
偏偏有让人心境起波澜的熟悉感。
那种隐隐心口酸涩的感觉,在人群吵闹做背景声的时候,孤独得格外清晰。
黎司期温声道:“我来接你好不好?”
“你知道我在哪里?”她反应有些迟缓。
“你往楼下看。”他像是站在风里,手机收音口有很轻的风声拂过,可他声音压得很低,像大提琴极低音的振动,带着共振与磁性。
杜晚歌的手搭在露台边上,有些不敢相信地往下看。
周遭灯火通明,她背后人群的喧闹声不止,觥筹交错的酒杯声碰撞清脆,他周遭人影交错来来来往往。
黎司期就这么站在楼下,微微倚靠着一辆迈凯轮浅灰色跑车,拿着手机,和她遥遥对视。
一身驼色大翻领的骑兵风衣,里面是纯白的高领毛衣。
这种风衣,如果身材或气场不够,很容易显得人矮,身材比例拉胯如小矮人,更何况高领毛衣,脖子不长的人穿着会像没有脖子。
可他这样穿反而显得清贵又慵懒,身材比例极好,明明哪里都没有露,却比露了更性感。
浪子眸看不清里面是情绪还是情愫,光影半明半暗,少年出众的骨骼轮廓更清晰分明,已有轻熟意味。
他的语气很平静:“下来吗?”
杜晚歌才回了神:“你背上的伤好点了吗,怎么突然来接我。”
他不说原因,只是笑了笑,挂掉了电话往楼上走。
杜晚歌也连忙穿过宴会厅,要往楼下去。
商越心一群人看见了,生怕她要去哪里把秘密抖出来。
“乌歌她去哪?”
“故意摆脱我们,不会是——”
一群人连忙跟着杜晚歌的方向要跑下去。
奈何杜晚歌已经上了电梯,他们在电梯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蚱,好不容易旁边有一趟电梯上来了。
还不等里面的侍者出来,一群穿着高定礼服和西装的年轻人蜂拥而上,把那个侍者重新挤回去。
商越心急着按了层数,后面的侍者叫屈:“各位,我还得给宴会厅送酒,要是迟到了要扣工资的。”
话音未落,一把美金砸在他头脸上,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够不够,够不够。”
那个侍者低头一看,看见那把绿油油的钞票愣了一下,没出声回答。
随即又是不知道哪里伸手过来,拿着一把美金就插在他裤裆里,女声敷衍得无情无义,却说着不对劲的词汇:
“够了吗,再要我也到极限了。”
一种奇妙的感觉蹭过不明部位,侍者差点没把托盘扔了捂住裤裆。
但低头一看,又是一把美金,那个侍者立刻道:“够了够了,谢谢您。”
虽然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升起。
就好像,好像在做什么不对劲的职业。
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