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映鸾顿住,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将茶放在桌子上,自己则坐在一旁的塌上:“殿下喝醉了,人在半醉不醉的时候,就会有一些冲动的想法,此时做决定是很不理智的。”
上官衡低头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掌心,呢喃道:“我没什么决定好做的。”
他说谎了。
方才其实有一瞬间,他想要拉住卫映鸾的手说,他们不做名义上的夫妻,他们可以试着相处,做真正的夫妻。
可看到她冷静无比的神色后,才意识到,刚才那场恩爱的戏码,只有他一个人入了戏了。
那股难言的酸涩之感,在淡了下去多日之后,又一次以更加猛烈的状态朝他心中涌来。
他记得,刚成婚的时候,卫酒总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总是颇为期待的在院中准备饭菜,让自己来陪陪她。而自己,大多都不会去。
那时自己刚刚成婚,不满于自己的婚事成为筹码,待她及其冷淡,颇有些赌气之感。
卫酒是喜欢他的,他一直知道,从她看着他的眼神中便能看出。
可是这眼神,就在那日她受伤回来之后,荡然无存了。
当时的自己烦躁、慌乱,不知所措,所以拼了命的想找个事情填满自己的生活,以至于他这个万年不愿意涉及朝堂的人,都找皇兄要了个忙碌的职位。
可即便是这样,也还是无法阻挡这种汹涌而来的失落情绪。
卫映鸾静静的看着他,开口道:“殿下,如若失去才觉得难过痛苦,那便不是真正的感情,不过是不甘心罢了,人一直拥有一件不起眼的却又有用的东西,有一天失去了它,会感觉到不适不安,但并不是因为非它不可,只是不习惯罢了。”
上官衡对上她的视线,顿时有种被她看穿了之后的无地自容。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偏偏又不甘心,自己如此轻易就被人看穿这般丢人的情绪,硬声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本殿下听不懂,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卫映鸾微微一笑:“了解。”
上官衡烦躁道:“睡觉睡觉!你来睡床,我睡榻上便是。”
卫映鸾也不客气,合衣躺下,闭上眼睛时,她突然想到了原著的卫酒。
若她还在,大概会欣喜若狂吧。
恋爱脑的女人,往往都过不上什么好日子,将自己的命运交托在别人的情意里,实在是不该。
她突然有些烦躁。
随后泄了气一般,闭上眼睛躺在床榻上。
"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你,我可是,连自己父母的命都输进去了啊我才是那个一败涂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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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卫映鸾早早便喊了宫人为她束,而昨夜里上官衡也没怎么睡好,胡思乱想了一夜,也早早的爬了起来。
站在宫门前准备好的车架旁,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