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杨兄。”
“呵呵。高兄。”
高泰明和杨巨常二人皮笑肉不笑地互相抱拳。
杨巨常道:“绑架王妃的群恶伏诛,高兄帮了大忙,想必还套出了关押王妃的地方吧?”
高泰明道:“是。高某不过一点微末功劳,比不上杨兄劳苦功高。既然群恶已除,不如大家入席喝杯压惊酒,等王爷和家父到了,再做计较。请。”
初时他虽然客气,但自称“本侯”,自有豪主招揽门客之意,此时他舍去“本侯”不用,改成高某,已是自降身份平辈论交。
“高兄谦虚。请。”
二人回到席上,那边侯府私军在三恶的尸体各补了几刀后拖走,又有家仆上前收拾狼藉。
木婉清扶起她的师父和师叔,秦红棉道:“婉儿,你亲生父亲马上要来了,我不想见他。你如果想见他,就留下吧。”
秦红棉和甘宝宝脸色皆是复杂,令木婉清踌躇万分。
甘宝宝道:“我看你也舍不得你的小情郎,还是留下吧,若是见到段正淳那个、那个人,你就叫他放了我丈夫,以后我们两家老死不会往来。”
木婉清应下,秦红棉师姐妹随即准备离开。
走出几步却听到一阵微弱的婴儿哭泣声,原来是被叶二娘丢下的婴儿。
秦红棉上前抱起婴儿,见婴儿嘤嘤哭泣,楚楚可怜,再回头看了眼自己养了十八年的女儿,突然悲从中来,不禁潸然泪下。
侯府管家上前道:“女侠,这个孩子我们会寻访门户,交还给他的父母。”
秦红棉将婴儿交出,和甘宝宝快步离开了侯府。
却说那头杨巨常和高泰明回席入座,木婉清也跟来坐在边上,一言不。
高泰明拍拍手,唤来乐师舞姬表演,又与杨巨常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好像方才什么事都没生过一般,表现得好不热情。
酒过三巡,高泰明指着园中的一株红粉色的艳丽茶花,却目视木婉清道:“胭脂点入翠白玉。”
杨巨常看了木婉清一眼,接道:“红藏绿里掩娇羞。”
木婉清一脸懵懂,既听不懂二人在说什么,也不知二人为何看自己。
但听外面一人吟道:“春风何来沁人醉?”
接着脚步声响起,一个国字脸中年靓仔大步走入庭院,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年纪仿佛的中年人,第三句诗正是国字脸所接。
其身后又一人道:“原是香妃解忧愁。”
段誉从国字脸身后探出头来,一脸欢喜地对杨巨常喊道:“大哥!”
杨巨常起身道:“二弟!”
高泰明对来的三人稽道:“泰明拜见镇南王爷、世子,孩儿给父亲请安。”
来者正是镇南王段正淳和善阐侯高升泰。
高升泰对他点点头,面无表情,只是极恭敬地将段正淳引入主位。
原来方才席间高泰明听到了外面仆人传来的暗号,知道镇南王和自己的父亲来了。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便故意借园中香妃茶花牵了个头,用诗来夸赞木婉清的美貌。
没想到之前自称胸无点墨的杨巨常颇有诗才,自己还没想到第二句,他便轻易接了上来。
二人咏花赞美人不带一个花字,却也将木婉清隐藏在面布后的娇媚勾勒出来。
这果真勾起了段正淳的兴致,他平生最爱赏娇花赏美人,入到花园中花香扑鼻,芬芳馥郁,于是便吟出了第三句反问。
最后一句由最懂茶花的段誉接上,如此沁人的花香,自然是花中香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