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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乐眼下为了求财,再加上想巴结上郡王府,自己救不救刘青,他都会对自己好言相待,何必多此一举。
至于这刘青,若是言行谨慎,又何止于入了他人的算计?若真是给秦成良赔了命——又与自己有何关系?该紧张的是刘乐与他的外室,而不是自己。
“嗯,少夫人说得极是,刘青这小子就得吃些苦头,不然就枉费了他那个娘的苦心栽培。”红绫深以为然,小意殷勤的跪坐在王弦歌边侧,伸手挽袖给王弦歌泡起了茶水。
王弦歌见她这个反应,就知晓了萧烨对救不救刘青的态度。
她端起了茶,看向窗外那个狼狈的少年,却发现在那个少年不远处,有几人一脸着急紧随在侧,其中还有一人悄悄的拉住了大理寺的捕快头目,遮遮掩掩的往捕快头目袖中塞东西。
那捕快面色一寒,将袖中的东西往外掏,正要说话,却被那人按了回去,飞快的说了一句什么,那捕快就按住了袖子,没有再说话,带着人押着刘青走了。
秦家这时也来了人,在管事的带领下哄哄闹闹的将秦成良抬走了。
街上看热闹的人兴奋劲还没过,三三两两的聚成一团,虽然在兵卫的驱赶下散开了,却还是忍不住低声言语,指指点点。
也不过一会儿,酒楼门前的血迹也被冲洗干净,人群散开,被堵着的永湖巷便畅行无阻起来。
红枫带着车夫赶到了茶楼前,王弦歌看着红绫结了帐,方才坐入马车准备离去。
正在此时,却有一人冲上前来,挡在了马车前面,大声唤道:“车内可是安乐侯府的少夫人?小人有事请教!”
啊?
王弦歌疑惑的看向刚爬进车内的红绫,以眼光示意:这也是你家主子的安排?
红绫比她还迷茫,顺着还没放下的车帘向外看,却见那人一脸的络腮胡子,生得极是粗狂,以往在殿下那里从未见过的。
她冲着王弦歌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那汉子大声骂道:“你个不守妇道的娘们,竟敢在夫君新丧期内四处晃荡,怪不得人人都传你水性扬花,不守妇道!”
呵!原来是个替刘素打抱不平的?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马,一上来就如此的生猛?看着只是一身平民打扮,却能对着官家女子张口就来,不留半分情面,若是无人指使,鬼都不信!
王弦歌看着又围拢过来看热闹的人群,隐隐觉得有些头疼。
她名声差只要不扯到面上,随便别人私底下如何相传都与她无关。
眼下,这骂到面上再毫无反应,可就不应该了。
王弦歌“啪”的一声拉开车帘,在红绫诧异的目光中爬出马车,站到了车辕子上,居高临下,面色冷肃的盯着那个汉子,冷声斥道:“你是何人,受了谁的指使,青天大白日的竟敢往本夫人身上泼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