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者的桌上同坐了四个人,再加上男子与最开始说话的那个青衣男子一起,坐到一处倒也不挤。
只是那男子似是极为惧怕,他眼神四处乱飞,被扯到一张桌子上,他也没见多抗拒,用手掩着嘴,用一桌子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那天那个喊冤的是我家偏远的亲戚~~~”
“谁?”
“大皇子受伤的那个画舫主?”
“对对对!”那男子似做贼一般四处张望了一番,接着说道:“他与我说,那船是二皇子府里的管事亲自去租的!”
“啊!!!”
一桌人一听,立马齐齐变色,老者与少年相视一眼:“不会吧,听说大皇子与二皇子一同长大,兄弟情深~”
“切~那可是皇帝……”那男子用手向上指:“换谁谁不想做?”
“嘘~~~你想死啊,乱指什么啊!”最初的青衣男子吓了一跳,一把拉下男子的手:“走走走,不吃了!!!”
男子还有些意犹未尽,却被青衣的男子硬生生扯走了。
类似这样的话,似是在一夜之间便喧嚣直上,一直冲到了皇宫,传到了秦贵妃的耳中。
秦贵妃自萧烨生还归来,卷宗重启时就开始日夜难安了。
偏偏萧煜惊闻此事,还在皇子府里闹个不休,更是将皇子妃王氏以冶家不严之罪驱回了王家。
王氏不管不顾,来到晨和宫哭了半日,只差将殿内都淹了,偏秦贵妃有求于王氏,一时之间倒不能如以往那般随意呵斥。
事情发生了,她让兄长去王家寻王为施加压力,却被王为不软不硬的拒了。
想到这里,秦贵妃面色更加难看,将手边的梅瓶狠狠的掷到了地上,仿佛听着那碎瓷之音,便能减少些浮燥似的。
盛祥将百宝架子上的另一个梅瓶又放了过去,然后亲手将碎瓷清理了,便又垂手静立在一侧,似是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你说,这船是煜儿租的消息是谁传出来的?”秦贵妃发了一通脾气,有些累了,斜靠在榻几上。
“应该不是大殿下,毕竟他与咱家殿下兄弟情深,咱家殿下会不会害他,他比谁都清楚。”盛祥低着头,拿起了水盆里的帕子,亲自上前给秦贵妃净手:“娘娘,此事并非没有缓和余地,秦五公子死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也只能这么想了,就看这个王为到底想做到哪一步了!”秦贵妃脸色难看,净了手也懒得看桌子上的饭菜一眼:“都撤了吧,近些日子看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