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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湖面上,粼粼水波映得夏苼笙好似被镀瞭一层光晕,让这样幼稚的举动,被她一做反而有些别样的意趣瞭,而在湖水对岸高楼上的人,已然把这幅美景尽收眼底。
“看什麽呢,这麽入神?”
“当然是外面的美景。酒也喝瞭,人也见瞭,朕还有有事先行一步。”
……
夏苼笙不好一直躲著不见人,静悄悄地走回去,在院裡找到一处还算安静的地方坐下听戏。
不久,走来几位妇人“杜夫人回京许久,怎麽也不多出来走动走动,要不是来瞭国公的席面,还真是难见您的金面啊!”来人是现任礼部尚书何挚之女何钰。
“可不是,想著上次见面还是十年前呢,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真是风韵犹存呢!”户部尚书的妻妹林紫珊也紧接著搭话。
忠肃伯爵府五小姐杨娴听著话音,又凭著之前听到有关夏苼笙的传闻,也大胆跟著说“也不知道杜夫人这麽些年是怎麽过的,不过应该是没吃什麽苦的,瞧这姿态,得有不少人来主动帮忙吧!”听出话外音,其馀的人掩嘴偷笑。
安静的听著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夏苼笙不为所动,等到一群女人说瞭半天,都没听谈论的角儿说话,纷纷的安静的看向夏苼笙,在远处看热闹的人,也都调整好方便观察的站位。
外面谈论的人也都停瞭下来,彼此心领神会的看戏,大傢知道夏苼笙会来,都是等著这一出戏的。
而夏苼笙一直不为所动,察觉出除瞭眼前人,远处院裡的人大多也安静下来,夏苼笙这回是真的忍俊不禁瞭。
依旧坐在位置上,缓缓的拍手“选好瞭角儿,想好瞭词儿,来我这摆台子唱戏,现在戏也唱完瞭,都可以回瞭。”
何钰怒斥道“你岂有此理,竟敢如此羞辱我们。”
夏苼笙淡定自若,直视对方“你们来我面前阴阳怪气,我不也没说什麽吗,现在我隻是请你们离开而已,难道说戏词还没说完?”
杨娴高傲道“放肆,你以为你攀上瞭新贵做夫君,就能为所欲为瞭,不过是个侍郎夫人,亦身无诰命,如此出言不逊,著实该打,来人!”
虽说杜松筠隻是个正三品吏部侍郎,但进京不过大半年就坐上瞭这个位置,如今吏部尚书已经年迈,告老还乡指日可待,凭著圣上恩宠,大傢心裡门清儿,杜松筠就是下一任的吏部尚书。
比起超一品高高在上王公贵爵们,杜松筠这样实打实的实权朝臣,才更有地位和分量。
夏苼笙理瞭理衣衫“今日是魏国公傢喜宴,忠肃伯爵的五小姐在般颐指气使,未免有损颜面。我们还是各自安好为上。”
一群隻知道逞口舌之快的官眷内妇,夏苼笙从未如此庆幸,自己能有幸游历于江湖,不然照著她此时的年纪,隻怕也早早的嫁瞭人,成她们其中一员,整日围著夫君孩子,同别人傢的妇人聊别人傢的蜚短流长。
在夏苼笙看来,这样的日子早晚会把她消磨殆尽。
俗话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趁著面前几人犹豫,夏苼笙逃遁瞭,这一贯是她最会的,既然无法正面与之对抗,那就在事情严峻前,脱身离去。
虽然憋屈又在彰显她的无能为力,可是隻有这样她才能活下去,她也隻求活下去。
盛熠的到来,为她解瞭毒,让她原本有些沉寂的心,再次怦然,盛熠给瞭她一束能活下去的光。
所以现在犯不著和这些不值当的人过分纠缠。
几个人还想把夏苼笙叫住,正在这时她们身后来瞭人“几位姐姐在这聊什麽,闹得大傢都看过来,实在引人好奇。”
来人是此次魏小公爷带回来的妻子,也是宴席真真正正的角儿,说是此次宴席给小公爷接风洗尘,其实内裡是当做一场小公爷的婚宴,给大傢介绍这位小公爷的夫人的。
白蝶作为江湖女子,少瞭几分世傢大族端庄斯文气,多瞭几分灵动,穿著华服面对衆多贵眷也是不卑不亢,谈笑间游刃有馀,可谓是个玲珑的妙人。
礼部尚书之女何钰瞧著白蝶来瞭,立刻摆上一副恰到好处的笑面容,亲昵道“夫人初来京城,有所不知,这杜侍郎的夫人性子孤僻,看在大傢同在京城,我们本想与她说说话,没想到她竟这般出言不逊,诋毁之语还望夫人见谅。”
何钰身边的户部尚书妻妹林紫珊,同她是多年好友,很快便心领神会瞭“是啊,夫人以后见著杜夫人还是离远些,人多还好,隻怕私底下就不好说瞭。万一有冲撞,岂不是败坏瞭您的好心情。”
看似维护的言语,却句句都是在向白蝶透露夏苼笙的不堪。
忠肃伯爵府五小姐杨娴刚想说上几句,白蝶却不瘟不火道“我初来乍到,多谢几位夫人的关照,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究竟谁好不好相与还是让我自己来品吧。”
说完白蝶明显的侧头看向夏苼笙离去的方向“大傢前来此祝贺,我身为之卉的妻子,怎能眼睁睁看著客人受奚落而不管不问。”边说,白蝶离开衆人视线,往夏笙笙的方向去瞭。
就这样,一场闹剧以几个说唱词儿的夫人闹个没脸儿结束瞭。
一旁看戏的也开始和身边的没话找话说“哎,我听说今天恒王妃也过来瞭。”
“是吗?是吗?那我们可要去看看才行。”
“不必去瞭,我刚从恒王妃那边过来,王妃已经跟著王爷离开瞭。”
……
白蝶追上夏笙笙“夏夫人请留步。”
夏笙笙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在叫她,毕竟她身无诰命,平日裡都是叫她杜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