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隽,这里。”
两人走了过去,郁齐光见到姜映梨,脸上堆满嫌弃,“你来干什么?”
“我送我相公,关你什么事!”姜映梨也不客气地怼回去。
“你——”郁齐光要被这话给膈应得起鸡皮疙瘩,他向没有反应的沈隽意,“阿隽,我定好了位置,还有半柱香就能出发了。”
沈隽意朝他点头致谢,转向姜映梨,“真不用我一道去吗?”
他怕姜映梨请不来那样性格刁钻又医术高明的大夫!
“不用,你安心去报名吧!余下的包在我身上。”姜映梨把手里提着的包袱塞给他,“东西拿好,注意安全!”
郁齐光觉得这嘱咐有点怪怪的,听着还真像是夫妻间的对话。
可对上姜映梨那张满是红疙瘩胖脸,他一个激灵,搓了搓胳膊,推着沈隽意:“阿隽,走了。今天肯定很多人,我们要早点到。”
沈隽意颔首。
姜映梨着他一瘸一拐上马车的背影,突然就想起昨夜的梦,鬼使神差的,她叫住了他,“沈隽意。”
沈隽意回头。
“听说云麓院旁边新开了间首饰铺,里面有卖漂亮绢花,每天都限量出售,你给我带一朵回来呗。”
这是她在梦里到的。
沈隽意还没说话,郁齐光率先跳脚:“你这个丑肥婆戴哪门子的花?也不怕辣眼睛!我们是赶时间去报名的,你当我们是去春游啊!还买花!?”
“买花能耽搁几个功夫啊!姑娘家美关你屁事,又不用你花钱!”姜映梨故意大声道:“沈隽意,你必须给我买,不买你就不是我相公了!还有,我要最好那朵!”
“你——!”郁齐光气绝,他懒得跟姜映梨掰扯,直接把车帘扯下,眼不见为净。
……
姜映梨哼着小曲,背着小包袱里的山参往药铺走去。
药铺里面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药童。
姜映梨张望了下,问道:“你们掌柜在不在?”
“我们掌柜出诊了。”小药童回道,“夫人是要抓药还是诊?如果是抓药的话,我也可以抓的。诊就得等等了!”
“那大概多久回来?”
“这个嘛,我也……”
小药童话未落,外面突然冲进来几个护卫打扮的男人,个个佩着刀,显然是富贵人家,他们身后还有两个丫鬟搀扶着一位衣着华贵,面色惨白的小姑娘。
“大夫呢?叫你们这最擅长外伤的大夫来!”
小药童连忙躬身回道,“对不住,我家大夫都不在。你们若是急,可去五条街外的药堂……”
几个男人愣了愣,这般不凑巧?
这时,就听那姑娘发出惨叫,“耳朵耳朵,我的耳朵好痛!我若是出事,我,我饶不了你们!好痛啊!”
她脑袋一动,众人就瞧见被丫鬟捂住的侧耳。
耳垂上还挂着只染血的小巧珍珠耳环,耳朵与耳根间却撕扯得只余下一层皮子吊着了。
鲜血淋漓,甚是可怖。
小药童脸色一白,险些没吓吐出来。
几个男人也是不忍直视,面对着哭哭啼啼,又口出威胁的主子,他们也颇感棘手。
要是主子真出事,他们怕是命都得没了!
当先的中年男人心一狠,拔出长刀,冷面威胁:“我打听过了,你们药铺里有位大夫最会治外伤。速速寻来,要是我家小姐有半分闪失,你们这店铺上下都别想活命!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