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柚见到爹娘一大早上门,很是惊讶。
“您们怎么来了?可用过早饭了?”
姜大伯娘身上都落了层薄薄的雾水,她回道:“我们去酒楼收账,顺便跟你舅舅吃了两碗面条。你这是还在吃?你哥哥呢?”
她到桌上摆着油糕和米粥,却只有一副碗筷。
“哥哥要去上早课,近来要月考,赶不及就在巷口买了包子。”姜青柚也吃得差不多了,她把碗筷收了起来,问道:“这个月盈利应该上来了吧?”
之前那家酒楼因为味道不行,所以走了很多回头客,黎侯爷把酒楼送给她后,甚至还给送了个厨子。
姜青柚没少花心思去定制菜单,第一个月勉强持平,这个月总该是能有进项的。
说到这个,姜大郎就高兴,“这个月足足有十两银子,后面肯定越来越好的。”
姜家还没分家,他手里也从没落过十两银子,想到后面那滚滚而来的银子,他就开心得很。
“还是少了点。”姜青柚却不大满意。
她跟爹娘不同,她自诩见过世面,上辈子她就知道姜映梨名下有好几个铺子,光是一个酒楼少说一个月也有一百两的进项,更不用说还有布庄粮铺。
她绝对要比上辈子的姜映梨混得好。
更不用说,她如今住在城里,打交道的又是凌昭昭这些人,她总是得有些装点门面的衣裳首饰,她还想有个丫鬟伺候,甚至还得供用家里吃喝,还得帮衬她哥和莫敛舟……
故而,这些都是杯水车薪。
按照她先前的计划,这酒楼只是她的起点,等赚了钱,还得盘下更多的铺子,赚到源源不断供给花用!
姜大伯娘倒是觉得还好,“凡事慢慢来就是,总是会越过越好的。不过,你哥哥说天气冷,院里得交炭敬,我还想给你们添几件棉衣,特别是你哥哥,每日里在院里,那该多冷啊!”
“最最糟心的是,三房近来还在闹腾,说想给阿桐换个好先生。也不阿桐肚子里有什么货,那是换个先生就能解决的吗?说来说去,就是想要公中的钱!”
讲到这些,姜大伯娘就烦闷。
在她来,这公中的钱就该归了大房,毕竟按照规矩,以后是她们大房给两老养老送终。
姜青柚不乐意听这些:“反正不能让他们知道咱们有酒楼。”
“这是自然。”
“近来沈家有什么动静?”姜青柚问道。
姜大伯娘觑了眼丈夫,低声道:“姜映梨的亲娘找上门来了。听说她嫁了个大户人家当继室,那穿戴不是一般人,前头三房还在怂恿你二叔去亲近姜映梨,让她巴上那边,要些钱回来呢!”
照她说,绝对不可能。
毕竟,当初老二没少把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如今怎么可能还理会姜家!
姜青柚愕然:“……怎么可能?”
她本来是想把姜映梨逼到绝境,然后让她趴在地上,着自己一步步登上顶峰,结果如今她竟又时来运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嫁入大户人家的亲娘来。
明明上辈子根本没这茬的。
难道姜映梨就天生好运,活该过上好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