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内科风寒,他还是能治好,费不着让姜映梨出面。
“劳烦大夫了。”上官夫人本想去望夫君,但赵山长让她留下诊,自己则是先前往探望。
等诊结束后,胡掌柜又给开了些舒气化痰的药,见姜映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不禁有些忐忑,“怎么了?莫非是我开错了药?”
他本来对这些小毛病是手到擒来,但姜映梨医术太过高明,有时候就让他不大自信起来。
姜映梨摇了摇头,“……没事,希望是我多想了。”
而上官鸿见了赵山长,两师徒聊了片刻后,赵山长便出去打发了凌降曜等人。
今日情景,凌降曜也不好多留,见上官鸿无大碍,便起身弹了弹衣角,慵懒道,“那等上官先生好转后,我再来拜访。”
赵山长本要再严词拒绝的,但凌降曜不知是懂他的心思还是如何,动作快速地离开,加上还有其他人在场,他不好当众抹他面子,便打算下回私下见了再言说清楚。
他冷淡颔首。
凌降曜离开前,又望了眼沈隽意,眼底拂过一抹复杂之色。
沈隽意话少人闷,倒是旁边的姜青檀话贼多,说话间还喜欢手舞足蹈,因此还撞翻了下人送来的茶点。
令他甚是不喜。
凌降曜无可无不可地朝两人点头,“今日聊得甚是愉快,再会了,二位。”
说完,他也不冲他高兴招手的姜青檀,大跨步离开了。
凌赵氏朝赵山长福了福身,慢条斯理地随着他一起。
凌降曜走到门口,突然脚步一顿,扭头迟疑道,“婶娘可觉得那沈公子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沈隽意天人之姿,按理说他该见之心喜的。
但方才待得愈久,他心中那股不安之感就越发浓郁,他的直觉向来准确,不然他也不会这般快的告辞。
闻言,凌赵氏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反问道:“……你觉得自己是在哪里见过?”
“我没有印象。”凌降曜捏着下巴想了想,“应当是京都?也不对,他这般风姿之人,见之难忘,不该啊……”
凌赵氏见他冥思苦想,神情越发古怪,她抬手别过被寒风吹到脸颊的青丝,话语轻忽缥缈。
“那便慢慢想。”
凌降曜眯眼,疑惑:“婶娘今日心情似乎不佳?”
刚才在厅内,凌赵氏出乎意料的沉默。
凌赵氏勾唇角,露出一抹饱含深意,又温柔至极的笑容,眼睛亮得惊人:“不,恰恰相反。我感觉很畅快,从所未有的开怀。这趟柳城之旅,当真是值得。”
顿了顿,她话语一转,“连你多年沉疴都有所好转,黎衡也能因祸转福,可见这柳城是咱们的宝洞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