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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眉,理所当然的将她又搂进了怀里。
「当然,你以为甩得开我吗?」他坏坏笑看,然後蓦地紧紧抱住她的腰,将她高举过头,在蓝天下举看她旋转。
她发出惊慌的呼声,然後接看是惊喜的笑声。
他像是又回到十七、八岁时的疯狂,但他却不想再玩遍所有酒吧,只想带看眼前的小女人逛遍她想去的地方,和她一起看遍所有美丽的风景,感受爱情在彼此间酝酿出的味道。
是的,爱情。
他想,他真的闻到爱情的味道。
原本照计画,她只打算在垦丁待个三天的,不用每个景点都玩遍,只要能欣赏美丽的风景就好,谁知道在他的导览之下,这段旅程却延长成了五天。
这五天,他们几乎把垦丁的每个角落都玩遍了,若不是因为她不敢坐水上摩托车,他可能会把她也拖到海上。
每一天她都是怀着雀跃的心情、踏着轻快的脚步和他一块儿出门,然後怀着满足的心情,拖着疲惫的脚步回来,盟洗之後,一沾枕就睡着了。
自从搬出来後,她己经很少作恶梦,但偶尔还是会作。
这几天她却不曾恶梦。
她甚至不曾想到父母,也不曾为这趟秘密旅行感到心虚。
她一直都知道他们只是让她搬出来,而不是「同意」她在外面租屋,也知道他们只当她在胡闹,只要过一段日子,没有自主能力、活像是温室花朵的她,就会因为种种挫败自动搬回去。
就算事情不如他们所预料,他们也会想办法「导正」她的人生。
早在她搬出来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脱离那个家。
因为她爱他们,不可能弃他们於不顾,也因为他们年纪大了,而她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只要他们需要她,她随时都会回去。
她不可能永远随心所欲,也不可能永远当他的房客,总有一天梦会醒,总有一天他们会继续为她安排相亲,他们是她的父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们,所以她才会如此珍惜与他相处的每一刻。
後天她就得恢复上班,最晚明天晚上他们就要回台北。
假期即将结束了。
他们的情侣关系也是。
当初他提出这种关系时,她真的以为他的意思就是那种男欢女爱,所以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这几天他虽会亲吻她、会亲昵的搂抱她,却始终没有跨越那条界线。
她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有几次,他让她以为他真的就要对她……对她……
但终究还是没有。
她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是不是她哪里表现得不对,还是因为她的身材不够丰满,所以他才没兴趣更进一步。
这种想法很可怕,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欲求不满的大色女,既思春,又悲秋。
忍不住的,她再次重重叹了口气,为了停止这种可伯的想法,她乾脆停止翻来覆去,认命的自床上起身,就看淡淡的月光,她迅速换下身上的睡衣,只套上简单的Tl恤、牛仔短裤,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打算出门散散步。
为了避免吵醒睡在隔壁的他,下楼时她还特地放轻脚步。
可能是非假日的关系,自从早上其它客房的游客退房後,除了她和霍刚,再也没有其它游客入住,因此淩晨两点多的现在,一楼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偌大的大厅里,只有一盏立灯绽放看光芒,她轻声步下最後一层阶梯,不料对面厨房却忽然冒出一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