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捡起地上的棍子,从最薄弱的一角突破出去。
这具身体孱弱不堪,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林盛是疯了傻了,才和十来名年轻有力的下人硬碰硬。
林盛在前面跑着,林博宁紧跟林盛的脚步,觉得林盛这是在和他玩耍,神色轻松,嘴角上扬,发出爽朗愉悦的笑声。
林盛是往后宅里跑,下人们多是年轻男人,不敢擅闯内宅,站在石拱门的一面停下脚步。
进入内宅,林盛带着林博宁找到林晨,一家三口往他们的院子走去。
林博宁很喜欢林晨,林晨也特别喜欢林博宁,因为两人玩得来,回去的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一边,下人回来禀告行动失败,林博安顾忌外人在场,不好大发雷霆,让外人继续看他们林家的笑话,等送走了客人们才发作。
将怒火发泄在下人的身上,林博安回到王梅咏的院子,心事重重的夫妻俩向对方诉苦。
“林盛今天也到你这里撒野了?”林博安怒道。
“威胁我交还她母亲的嫁妆,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们努力经营,那些嫁妆早就败得一干二净了,她居然还有脸来向我要钱。”王梅咏道。
“林盛像变了个人似的。”林博安道。
“可不是。”王梅咏问道,“夫君,那十万两银票,可要给林盛?”
林博安权衡利弊,道,“明天准备好银票,十万两买个清净,记得,让林盛在字据上签字,那些嫁妆,她以十万两卖给了我们。”
王梅咏有些不甘心,“十万两,白白送给那个妮子,我。。。。。。。”
林博安怒斥道,“无知妇人,如今是紧要关头,府中不可出事,不过是十万两,那些嫁妆的万分之一,给了就给了。”
王梅咏不敢忤逆林博安,顺从地应了一声是。
第二天中午,王梅咏叫来林盛,早早将十万两银票给林盛。
林盛当面数了一遍,数目对上,分毫不差,心满意足离开。
有了钱,林盛出府购买物资,边疆生活困苦,有钱还不行,柴米油盐酱醋茶可不能缺。
出了林府,林盛转道在小巷子更换行装,才大肆购买衣食等物。
林盛出手阔绰,店铺老板奉若神明,将东西送到指定的地方。
一天下来,林盛才花掉几万两银子。
夕阳西下,眼看时间不早了,林盛在酒楼打包一顿丰盛的饭菜回去。
才回到院子的门口,林盛便听到林晨撕心裂肺的哭声。
林盛心中一惊,推门而入,林晨坐在地上,额头破了一道口子,旁边是昏迷不醒的林博宁。
“晨晨。”林盛道。
“姐姐,姐姐。”林晨努力向林盛伸手,顿了顿,扭头看着林博宁,“姐姐,爹爹,爹爹。”
林盛放下手中的东西,一手抱起林晨,简单止住林晨额头伤口的血,一手带起林博宁,放在背上,匆匆跑出林府。
期间,林盛不是没有向林家之人求助,不论是血脉至亲,还是下人奴仆,他们都视而不见,镇定自若从林盛的身边走过去。